“寧挽槿!”
沈荀之不想把這件事鬧大。
他更不想在這個時候和寧挽槿分崩離析。
必須要等七日后寧挽槿毒發(fā)身亡。
到時候身為她的夫君,寧挽槿的軍功都能落到他身上,他也能接管寧挽槿的華鸞軍。
他便能順理成章地繼承她的一切,還能光明正大的娶岫兒進(jìn)門。
若這個時候和寧挽槿撕破臉,再鬧到皇上面前,他就成被動的了,局勢自然對他不利。
什么好處落不著不說,還得落個身敗名裂。
他不能讓自己籌謀好的一切功虧一簣。
沈荀之讓護(hù)衛(wèi)攔下寧挽槿,先穩(wěn)住她再說。
只要忍過這七天就行。
但那些護(hù)衛(wèi)根本不是寧挽槿的對手,也攔不住她半分。
沈荀之想親自出手,卻被沈姝攔住了,“大哥用不著多此一舉,廢那力氣作甚,嫂子定是在和你鬧脾氣,她哪里舍得離開你,說的都是氣話罷了,你也別遷就著她,把她慣得無法無天,連娘都敢打了,要我說,就該晾著她,等她自己反省過來再來給大哥和娘道歉?!?
沈荀之穩(wěn)住了心神,沒那般擔(dān)憂了。
他覺得妹妹說得很對,寧挽槿對他那么深的感情,哪里舍得離開他,說那番話也不過是欲擒故縱罷了。
寧挽槿換掉身上的嫁衣,沒有待在她和沈荀之的婚房里,直接離開了侯府。
她找了家在京城名聲很高的醫(yī)館,讓大夫檢查下她的身子。
她確實(shí)是中毒了,這種毒也不是很難解,但最大的問題就是她已經(jīng)沒時間了。
她只剩下七日的活頭。
七日根本不足以把解藥研制出來。
從重生起剛睜眼的那一刻,寧挽槿已經(jīng)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早就做好心理準(zhǔn)備,內(nèi)心無波無瀾。
已經(jīng)是死過一次的人了,她還怕什么。
至于體內(nèi)的毒,寧挽槿猜測和一個月前保護(hù)太后有關(guān)。
一個月前她護(hù)送太后去護(hù)國寺祈福,半路遇刺客截殺,她替太后擋了一刀。
多半是那些刺客在刀上涂了毒。
天色剛蒙蒙亮,寧挽槿便刻不容緩地進(jìn)宮。
但還沒到皇宮門口,她便被榮國公給攔下了。
寧宗佑沉著臉呵斥:“你還要鬧到什么時候,把我們榮國府的臉都丟盡了,甚至連你妹妹都沒放過,趕緊回去,適可而止!”
寧挽槿冷漠地看著這個父親。
從小到大,他只偏心寧清岫這一個女兒。
昨晚寧清岫被送回了榮國公府,她跟沈荀之的事情鬧得人盡皆知,榮國公府定然也會知道。
寧宗佑今早是特意在此攔截她的。
寧挽槿半分不退讓,坐在馬背上居高臨下:“父親若今日攔我,我便從父親身上踏過去?!?
寧宗佑臉色鐵青:“你你敢!”
寧挽槿扯緊手里的韁繩,身下的馬兒揚(yáng)起前蹄高聲嘶鳴,朝著寧宗佑踩過去。
寧宗佑驚慌失措,連滾帶爬地趕緊躲閃。
他是文臣,沒有任何武力,若這馬踩到他身上,他沒任何的招架之力。
寧宗佑怒得臉皮發(fā)抖,指著寧挽槿道:“逆女,你是不是想要弒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