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香菱,曹錕眼眸閃爍兩下,“義父何意?孩兒實在不懂?!?
    “不懂?”
    蜀王忍不住握拳咳嗽了兩聲,身邊的謝扶搖,趕緊伸手輕輕撫著蜀王的胸膛。
    別看蜀王今夜能參加宴會,氣色很好,其實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強弩之末,或是下一刻,就要一頭栽倒下去。
    但蜀王知道,他現(xiàn)在還不能走,走之前,他得幫女兒最后一程。
    咳嗽幾聲,蜀王伸手指著香菱,“說!”
    香菱看了曹錕一眼,沖著蜀王伏拜下去,道:
    “回稟王爺,奴婢親耳聽到,是曹將軍給小世子出的主意,是曹將軍想要毒害王爺!”
    “火靈根,是曹將軍派人偷出來的,斷人腸這種毒藥,也是曹將軍派人從大世子的藥園里偷出來的?!?
    此一出,在場的幾位將軍,立刻站起來,指著曹錕怒喝不止。
    “義父明鑒啊。”
    曹錕連忙為自己辯解,“一個丫鬟的話,怎能輕易相信?!?
    “賤婢,本將軍平時待你可不薄,你為何要害本將軍???”
    正說著,曹錕抽刀而出,就要一刀去砍了香菱。
    虧他平時最疼愛的女人就是香菱,還念著繼承王位后將出身低賤的香菱,封為側(cè)妃。
    誰知道,香菱這個吃里扒外的,此刻竟然揭他老底。
    他明白了,香菱根本就不愛他,就是蜀王派到他身邊的臥底,一直監(jiān)視他的一舉一動。
    就等著今夜,揭露他的罪行!
    或者說,香菱被屈打成招。
    但不管怎么樣,香菱今夜必須死!
    鐺!
    一聲清脆的聲響。
    曹錕沒能一刀砍了香菱,反而被陳北出劍,輕松擋了下來。
    砰!
    一腳踹中曹錕的胸口,將他踹地退后數(shù)步,陳北將香菱護在身后,“想要殺人滅口,曹將軍,是不是太明顯了!”
    “沒有!”
    曹錕趕緊又對著蜀王抱拳,“義父明鑒啊,孩兒真的沒有指使小世子給您下毒。”
    “義父您是知道我的,我從小父母雙亡,是您把我留在身邊,養(yǎng)大成人,教我讀書,教我武藝!”
    “孩兒什么樣子,您還不知道嗎?”
    噗!
    毫無征兆,蜀王吐出了一口老血,謝扶搖嚇壞了趕緊就要召魏玄冥過來。
    誰知蜀王卻擺擺手,拒絕了,他知道他這是氣急攻下,也是猛藥的后遺癥。
    他沒多久可活了,要盡快處理好后事。
    擦了擦嘴角的鮮血,蜀王指著曹錕,“你這個人面獸心狗東西,本王沒你這個義子!”
    “從現(xiàn)在起,你我父子之情,一刀兩斷!”
    “先前下毒,險些送走本王,若非扶搖尋來名醫(yī)你早奸計得逞,前幾日,又指使謝光給本王下毒,前后兩次你已十惡不赦!”
    “來人,給本王拿下,亂刀砍死!”
    一聲令下,不等士兵動手,在場的三位將軍,全都跳出來,緩緩拔刀,就要砍死曹錕。
    一看見這種情形,曹錕不怕反笑。
    “哈哈哈……”
    曹錕慢慢站起來,反手握住刀,身子笑個不停。
    他用刀指了指朝他逼近的三位將軍,又用刀指了指蜀王,笑道:“好你個老東西,虧老子叫了你這么多年的義父,你竟然要殺老子?”
    “老二剛才有句話話說的真對,虎毒尚且不食子你今夜竟然要一連殺兩個兒子!”
    “不過,你的如意算盤落空了,老子可不是老二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蠢貨!”
    “老子手握重兵,蜀州城,包括這座王府,都在老子的控制當中,憑借你們區(qū)區(qū)幾個人想要殺老子,門都沒有!”
    說完,曹錕大喝一聲:“動手!”
    瞬間,從廳外涌進來許多蒙著面的殺手,個個手握鋼刀,一看就是曹錕早就備好的。
    同時,府里突然升空三注煙花信號,在夜空中突然炸響,綻放出絢麗的煙花。
    用刀指著外面,站在一群殺手面前,曹錕得意道:
    “瞧見了嗎,這就是動手的信號,不過半個時辰蜀州城便是我曹錕的?!?
    “還有你們,今夜都得死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