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曹錕在他耳邊說的,謝光大驚。
    連忙站起來,還不小心打翻了桌上的茶壺茶杯,碎了一地。
    “你、你說什么!”
    “曹錕,你好狠毒的心??!”
    “我爹,我爹待你可不薄啊。”
    “你,你竟然想要……”
    謝光伸出手,顫抖地指著曹錕,滿臉的不可置信,還有幾分氣怒。
    說完,便要大喊外面的護(hù)衛(wèi),將曹錕抓起來。
    曹錕的辦法不是別的,正是要他去殺害蜀王,讓蜀王永遠(yuǎn)都醒不過來。
    曹錕淡然自若,還坐在椅子上,目光甚至都懶得看謝光,冷哼道:
    “我狠毒?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誰,小世子有想過嗎?”
    “大世子襲爵,于我可沒什么壞處?!?
    “我與郡主青梅竹馬,大世子襲爵,依舊會(huì)將扶搖嫁給我作妻!”
    “我依舊是除了大世子,蜀州第二人!”
    “那,那你也不能讓我去殺害我爹!”謝光急道。
    “義父不死,你拿什么襲爵?”
    曹錕站起來,氣道:“你也知道,大世子向來不喜歡你,義父也不喜歡你,義父醒來,絕對不會(huì)將爵位傳給你?!?
    “到時(shí)候,你會(huì)被隨意打發(fā)了,至于你養(yǎng)的這一屋子花娘,也別想了?!?
    “不,不!”謝光大叫道:“花娘,花娘都是我一個(gè)個(gè)搜羅來的,都是我的。”
    “想要她們,小世子就得狠心!”曹錕循循善誘。
    謝光的眼神逐漸發(fā)狠,握緊了拳頭,“你說得對,我得狠,得狠!”
    “說吧,我該怎么辦?”
    “小世子只需……”
    后面的話,便無從得知了……
    ……
    “吸吸!”
    房間里,捧著大世子新送來的藥材,魏玄冥像是八輩子沒看見女人一樣,又吸又舔,很是貪婪。
    末了,還用小刀切下一半,放進(jìn)自己的藥箱子里。
    做完這一切,他才把剩下的藥材研磨成粉,熏給病榻上的蜀王。
    陳北看見了,沒忍住說道:“我說魏老,敢情你問大世子要那么多藥材,是為你自己要的?!?
    這兩日,陳北和魏玄冥一直在這間屋子里,大世子謝靖每每送來藥材,魏玄冥都要“克扣”下一半,克扣下的藥材都快把他的藥箱子塞滿了。
    也不知道謝扶搖知道后,會(huì)不會(huì)后悔,當(dāng)初請魏玄冥過來給蜀王治病。
    “不說話,沒人拿你當(dāng)啞巴。”
    俯身在床榻邊,魏玄冥口鼻上蒙著白布,慢慢地給蜀王熏著,冷哼說道:“那么多上好的藥材,煉成無用丹藥實(shí)在是可惜,不如給我留著,多救幾條人命!”
    陳北點(diǎn)點(diǎn)頭,這也是他不阻止,魏玄冥小偷行徑的原因。
    大世子謝靖,沉迷丹藥,上好的藥材,全被他給浪費(fèi)了。
    “唉,對了?!?
    魏玄冥隨手扔給陳北一根像枯樹枝一樣的藥材,又說道:“這火靈根中被人下了毒粉,想要騙過我,門都沒有,你自己看著辦?!?
    陳北拔劍,一劍劈開火靈根,果然發(fā)現(xiàn)根莖內(nèi)部被人灌滿了淡紫色的藥粉,和火靈根顏色極為相近,不劈開根本發(fā)現(xiàn)不了。
    就算劈開發(fā)現(xiàn)藥粉,不懂的人也會(huì)以為,這就是火靈根的一部分。
    “這是什么毒?”陳北問道。
    “斷人腸,別說這么多,就算是一點(diǎn)點(diǎn),也可以直接致人死亡!”
    “若混入熏團(tuán),則死的更快!”魏玄冥解釋道。
    想了想,陳北無法獨(dú)自做出決定,便去叫人通知與玉真郡主謝扶搖。
    已經(jīng)離開兩日,謝扶搖應(yīng)該休息好了。
    很快,謝扶搖和青鳶一起走進(jìn)來。
    果然,謝扶搖小臉上的臉色好看不少,紅潤有光,不過身形還是十分單薄瘦弱,還需要很長一段時(shí)間休養(yǎng)。
    陳北簡單把事情跟她說,謝扶搖聽了以后,十分冷靜地坐下道:“是老二!”
    陳北給他倒了一杯茶水,順便讓人把毒粉收拾了。
    “為什么是老二?”
    陳北問道。
    火靈根是老大送來的,也只有他有火靈根,老大的可能性更大。
    謝扶搖解釋說道:“大哥雖然沉迷丹藥,但他斷然不敢謀害父王!”
    “可我怎么聽說,你二哥雖然不成器,但卻畏懼你父王如虎!”陳北道。
    老大不敢下毒,老二更不敢。
    “不是。”
 -->>   謝扶搖輕輕搖搖頭,說道:“老二是不敢,但耐不住曹錕在后面攛掇?!?
    “是不是老二,只需一試,便可分曉,此事還請伯爺助我?!?
    “但聽郡主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