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大人怎的有福不享,偏要來這邊疆之地?”
    “須知道,定遠縣也有位縣令不享福的,那下場叫一個慘啊,聽說,全身骨頭都被踏碎了!”
    砰!
    盧青松拍案而起,怒不可遏,“有膽子,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可以隨便說他,但不能說他三哥!
    否則,他盧青松必要拼命,不死不休!
    為國捐軀的盧青云,不容有人嘲笑!
    胖子絲毫不懼,臉上的笑容更甚,“盧縣令這么生氣做什么?”
    “哦,明白了,盧縣令姓盧,那個定遠縣的縣令也姓盧,你們兩個不會是一家的吧?”
    “哈哈哈,你們竟然是一家的,一家的大傻子!”
    此一出,其他富商也盡是笑出聲音。
    有的甚至捂住了肚子在笑,眼淚都笑出來了。
    盧青松握緊了雙拳,額頭上的條條青筋,更是暴起凸顯!
    若不是顧著縣令的身份,他真要忍不住動手,一拳砸在這些人的臉上了。
    趙岳也是憤怒至極,手中的筷子,已經(jīng)被他咔嚓一聲掰斷!
    可這種憤怒的情緒,并沒有在主仆二人臉上持續(xù)太久。
    只聽“噗嗤”一聲,再看那胖子的笑容,立刻僵在了臉上。
    胖子緩緩低頭,不可置信地看著一柄,從他背后洞穿前胸的利劍。
    利劍有血槽,他的鮮血,正順著劍槽,持續(xù)不斷地往外滴淌著。
    滴在縣衙正廳的花色地板上,綻放出一朵又一朵鮮艷的小花。
    這一幕,驚地那些富商紛紛站起來,擠成一團,惶恐不已。
    也驚的趙岳,立刻伸出手臂,護在盧青松身前。
    踏踏!
    有人從胖子背后走了進來。
    眾人定睛一看,領(lǐng)頭的是滿臉鐵青的鐵城伯陳北!
    陳北手中,只剩下一把空蕩蕩的劍鞘,天子劍已然出鞘!
    “好膽!一個個真是好膽!”
    “定遠縣縣令盧青云,為國捐軀,你們一個個的竟敢嘲笑!”
    陳北一字一頓,氣如滔天。
    他的手重新搭在劍柄上,慢慢轉(zhuǎn)動。
    中劍的胖子,嘴里立刻發(fā)出痛苦的哀嚎,血不停地從他嘴里流出。
    富商們,一個個嚇的跪在地上,不敢抬起頭來。
    “來,哪一個剛才在笑?”
    “給本伯站出來!”
    蹭!
    抽劍而出,胖子應(yīng)聲倒地,死不瞑目。
    那些富商們集體跪趴在地上,沒有一個人敢說話。
    提著還在滴血的長劍,陳北走到那些人面前,將劍隨意搭在一人的肩膀上,“劉員外,你方才笑了吧?”
    名叫劉員外的富商,嚇的身子直顫,瘋狂搖頭:
    “伯爺明鑒!伯爺明鑒!小人沒笑,小人沒笑!”
    “盧青云縣令為國捐軀,小人怎敢笑?不僅不敢笑小人還在家中,為其立了長生牌位,每日祭拜!”
    噠!
    又把天子劍搭在另外一人的肩膀上。
    不等陳北開口,那人磕頭如搗蒜:“伯爺明鑒,小人不敢笑!不敢笑啊!”
    看著這一幕,盧青松心里別提多爽快了,再看向陳北的身影時,眼里也多了幾分不一樣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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