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章便松開了手,臉上的笑容,也一下子變得憎惡至極,更是伸手惡狠狠地指了指通報的護(hù)衛(wèi),仿佛護(hù)衛(wèi)犯了十惡不赦的天條。
    “蒹葭,你怎么回來了,你不是被流放至邊疆了嗎?”
    沒等寧蒹葭回答,李章趕緊又說,“你趕緊去偏院躲著,莫讓人看見,千萬記得,不要在府中走動,我這還有事,晚些再去找你?!?
    說完,重新回到正廳,招待客人。
    寧蒹葭心里雖然不好受,但也表示理解,不能因?yàn)樗B累整座李府。
    “你們到底是什么人?”
    帶兩人去偏院的護(hù)衛(wèi),急著問道。
    他想不通,他就是像往常一樣進(jìn)去通報,誰知今日遭到老爺這么大的記恨。
    “不是什么人,就是李大人老家好友的兒子和女兒?!标惐睋屩卮?。
    護(hù)衛(wèi)點(diǎn)點(diǎn)頭,把人帶到偏院,就鎖住了偏院的門,防止二人被人看見。
    院子里,陳北沉著一口氣,“情況有些不妙,是走還是留?你來決定?!?
    寧蒹葭嘆出一口氣,“等等吧,我相信李叔叔!”
    陳北張張嘴,欲又止,最后什么也說不出來,只能陪著寧蒹葭在這里等。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從天亮等到天黑,期間沒有一個人來過這里,至于飯食和水,更是沒有!
    兩個人就像被遺忘的人,又累又餓又渴。
    “還要等?”
    陳北看向嘴唇干裂的寧蒹葭問。
    寧蒹葭目光有些變了,握著拳頭,“等!我相信李叔叔的為人!”
    陳北再次嘆了一口氣,繼續(xù)等下去。
    月上枝頭,夜深人靜,偏院外才終于響起腳步聲,緊接著就是開鎖的聲音。
    寧蒹葭松開拳頭,臉色一喜,主動迎上前,“李叔叔,你來了。”
    一臉醉意的李章走上前,明顯是剛應(yīng)酬完,將家中的客人送走。
    他沒有馬上回話,而是揮揮手,讓兩個護(hù)衛(wèi)守在偏院外。
    陳北可不認(rèn)為這是為了兩人好,暗自將手掌搭在了腰間的劍柄上。
    “李叔叔!”
    寧蒹葭雙手作了一個長揖,道:“不請自來,給李叔叔帶來不必要的麻煩,請李叔叔恕罪!”
    “都是一家人,說這些做什么?!?
    李章輕描淡寫地說著,圍著寧蒹葭轉(zhuǎn)著圈,上下打量著,眼神貪婪地毫無掩飾地在寧蒹葭的身上游走。
    寧蒹葭絲毫沒有注意到李章的眼神,高興道:
    “李叔叔,此番回京,蒹葭不為別的,只為了給我爹祭拜一番!”
    “只求李叔叔告訴蒹葭,我爹到底葬在了哪里,得之立刻便走!”
    “走?”
    李章揉著下巴,笑瞇瞇道:“去哪?蒹葭,你要知道,你現(xiàn)在可是罪女,上街被人發(fā)現(xiàn)的話,可是會沒命的,不如就留在李叔叔這里,李叔叔可以保護(hù)你!就像小時候一樣……”
    寧蒹葭就算再傻,再把李章當(dāng)成自己人,此刻也聽出來李章話里的不對勁。
    她抬起頭,緊緊皺起住眉頭。
    李章裝也不裝了,興奮地搓著手,貪婪地舔著下嘴唇說道:“蒹葭,叔叔想死你了!快來給叔叔抱抱。”
    說完,李章便像餓狼撲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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