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等人騎在馬背上,興奮地伸臂高呼道。
    為首的邊軍士兵,十分年輕,冷著臉,一箭射出,將落在最后的馬匪一箭射翻。
    咻咻咻!
    又是三箭,三個馬匪皆中背心,應(yīng)聲落地,邊軍士兵臉色毫無變化,一看就是狠角色!
    “堡長,他真是好箭法,比你還要準!”有人忍不住說道。
    陳北皺了皺眉頭,有些不服。比箭法,他還沒輸過。
    兩指伸進嘴里,打了一聲響哨,一道白色閃電,從側(cè)翼沖出,正是白將軍。
    跳上白將軍的背,陳北瞄也不瞄,起弓就射,也射死一名馬匪。
    高手之間總是惺惺相惜的,那年輕的邊軍士兵,偏頭看了陳北一眼,騎馬趕上。
    兩人兩騎,沖在最前面,開始逐個點射馬匪,每出一弓,就有馬匪倒下。
    “周將軍,他們在作甚!”有人拄著刀,大口大口地喘著氣,不解地問道,任憑邊軍士兵從他們身邊經(jīng)過,追趕馬匪。
    周霸用袖子擦了擦臉上的血,也喘了一口氣,“或是在比賽,看誰射死的馬匪多!”
    噠噠噠!
    后方的馬蹄聲越來越近,如一道道催命鐘聲一樣。
    奪路奔逃的馬匪,內(nèi)心透著無比的絕望,更讓他們絕望的是,身后兩人的箭都極準,每出一箭必有收獲!
    現(xiàn)在,他們感覺自己就像獵場里的兔子,而后方兩人是獵手!
    此刻,馬閻也無再戰(zhàn)之心。
    敗了,一敗涂地了。
    該死的崔元亨,早知就不接他的單。
    人沒殺了,還把山寨賠進去了。
    勒馬調(diào)轉(zhuǎn)方向,馬閻沒有朝山上的山寨奔去,因為他知道就算逃入山寨,也免不了被這伙邊軍圍剿,他逃跑的方向是鎮(zhèn)子。
    外面天地廣闊,只要逃掉,不怕東山不起。
    可不多時,身后響起的馬蹄聲,讓馬閻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臉色驀然變白。
    該死,真該死!
    這兩個人,怎么就追他?
    難道只因為他是匪首,腦袋值錢些?
    “都是馬匪,何必趕盡殺絕!”
    “留我一條生路,來日必報!”
    后面騎著白將軍的陳北眉頭一皺,偏頭看向身側(cè)不遠的年輕邊軍士兵。
    馬閻這話,自然不是說給他聽的,這邊軍士兵不是邊軍而是馬匪?
    “以前是馬匪,現(xiàn)在不是了!”
    “馬閻,以前小爺當匪時,你可沒少搶小爺寨子里的生意,今兒,一并還回來吧!”
    邊軍士兵話落,再次搭弓射箭,誰知陳北比他出箭的速度更快,一箭就朝馬閻的背心射去。
    這個距離,必中!
    而馬閻只顧一路奔逃,手中沉重的巨斧,早就不知丟到哪里去,擋無可擋,避無可避!
    這一箭,必中!
    就當陳北放下弓,放慢馬速,等著馬閻被箭射中栽落馬下的時候,變故橫生!
    咻!
    后來的一箭,直接將陳北的箭矢射歪,兩箭都擦著馬閻的腦門飛過,把馬閻嚇了一大跳。
    陳北一陣錯愕,忍不住開口罵道:“你瘋了!搶功也沒你這么搶的!”
    邊軍士兵冷冷笑了一聲,“技不如人,還怨起小爺來了!”
    說完,邊軍士兵再射一箭,臉色浮現(xiàn)喜色,馬閻終將被他射死。
    可誰知,馬閻還是沒被射落,繼續(xù)往前奔逃。
    “你才瘋了,敢射小爺?shù)募?!”邊軍士兵立刻扭頭大喝。
    陳北笑道:“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
    接下來的時間,兩個人就這樣,誰也不讓誰,互相射對方的箭。
    讓馬閻來來回回,在鬼門關(guān)上走了好幾趟……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