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完木牌憑證,湯為民的目的達(dá)到,帶人轉(zhuǎn)身便要離開。
    這么冷的天,若非那位發(fā)話,他才懶得來。
    只是臨走前,他又頓住腳步,回了頭。
    “湯縣令,還有事兒?”
    陳北問道。
    想了想,湯為民道:“小堡長,看你帶著這么多人討生活也頗為不容易,給你指條明路?!?
    “洗耳恭聽!”
    “進(jìn)城,去給四公子低個頭,服個軟,這件事便算過去了!”
    “日后,這兵器生意,也有你的一碗飯吃,何樂而不為?!?
    陳北皮笑肉不笑,“湯縣令有所不知,并非是我先惹的事!”
    “不去?”
    “不去!”
    湯為民的臉色一下子冷了下來,甩甩袖子,“給臉不要臉!沒你的好果子吃!”
    “不就是兩個女人,送去就送去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縣令難道沒聽說一句話?!?
    湯為民一怔,“什么話?”
    陳北凝著臉色,一字一句,“貧賤之知不可忘,糟糠之妻不可棄!”
    此一出,湯為民氣的喘了幾口粗氣,臉色嗆得一整個通紅,甩甩袖子便悶頭離開。
    陳北笑了笑,拱著手俯身相送!
    他已經(jīng)能夠確定,今日湯為民這位縣令親自來送參加兵器大會的木牌憑證,是崔元亨讓他來的。
    不過是想在兵器大會上,給他自己報仇雪恨,報割耳之仇!
    可崔元亨卻哪里知道,這何嘗不是陳北的機(jī)會?
    “衛(wèi)勇,把木牌收好,幾日后,咱們按時參加兵器大會!”陳北把木牌拋給衛(wèi)勇。
    “堡長,這是個陷阱吧?還要去!”
    “不去何為!”
    陳北沉聲開口,“這一次,便是咱們陳家堡露臉的大好機(jī)會!他人送上門的機(jī)會,不抓住,怕是要后悔的嘔血!”
    ……
    離開陳家堡,湯為民匆匆上了馬車,趕回鐵城,往城西的崔宅趕去。
    還未下車,便看見崔宅的管家梁叔等候多時,湯為民一步并兩步,來到梁叔面前。
    “牌,給過了?”梁叔淡淡開口。
    “梁管家,給過了。”
    湯為民恭恭敬敬到,別看他是縣令,可在崔氏的管家面前,連頭也抬不起來,這便是世家的厲害!
    “那個小堡長怎么說?”
    湯為民把陳北的原話復(fù)述,聽完,梁叔連連冷笑身子也顫個不停,“好一個邊疆來到小堡長!好一個糟糠之妻不下棄,膽氣不錯,可惜,他挑錯對象了!”
    “是是是,誰說不是呢?!?
    湯為民彎腰諂媚,“要我說,咱們?yōu)楹尾恢苯印?
    湯為民手作刀狀,輕輕劃了劃脖子,意思再明顯不過了,不用這么麻煩,直接找人作了陳家堡,豈不是更簡單!
    “你懂什么!”
    梁叔眼睛一瞪,雙手背在身后,“我家四公子來鐵城修養(yǎng)身心,不好動有軍功的人,太安城,多少雙眼睛盯著呢!”
    還有一點,梁叔不好明說,那就是陳北手中還有一個大殺器,天子劍!
    一日沒搞清楚天子劍,陳家堡一日動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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