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兩個難民就要把懷里抱著劍,早已-->>嚇癱的蕭玉兒拽下馬車。
    “咻!”
    一箭射死一名難民,陳北大吼:“拔劍??!擺設(shè)嗎!!”
    蕭玉兒這才哆哆嗦嗦地拔出劍,一頓亂捅,才讓另外一個難民吃痛松手。
    兩個難民卷入車輪底下,又被后面的難民踐踏,踩成了肉泥。
    護著三個祖宗先行出城,陳北一行人才重新駕馬。
    “陳堡長,多,多謝!”
    小武面色慘白,后怕不已。
    陳北沒有答話,叫一個人跳上馬車,幫著駕車,一行人急急地朝遠處駛?cè)ァ?
    ……
    不知過去多久,身后定遠縣城越來越小,直到變成一個小黑點,最后消失在地平線上。
    “小斥候,后面沒有狄人追來!”
    聞,眾人都松了一口氣。若是剛才,眾人沒有沖出城,如今怕早已是一具具死尸。
    “登、登徒子,我,我害怕!”蕭玉兒抱著她的劍和劍鞘,全身顫抖地縮成一團,還未說兩句話,眼淚便掉了下來。
    “已經(jīng)安全了?!?
    陳北應(yīng)了一句,想了想,將掛在馬腹邊上自己的弓遞到了她面前。
    “你的劍是花架子,沒有多大用處!你抱著它,便不害怕了!”
    蕭玉兒怔了怔,果真放下了自己的劍,接過弓緊緊抱在了懷里。
    看向小武,陳北不解地問,“你們?yōu)楹螘怀侵须y民追上,韓保全呢,為何不護送你們出城?”
    以三位祖宗的身份,韓保全應(yīng)該早就派人護送他們出城才對。
    小武還沒說,大武就無比氣憤地一拳砸在馬車上。
    “天殺的韓保全??!他說他會帶兵守城,讓我們安心待在縣衙,等我們發(fā)現(xiàn)不對勁時,狄人已經(jīng)進城隨意殺人了?。№n保全帶著他的人早就撤了。”
    “他就是害怕我們?nèi)鲋莩歉嫠臓?,想要借刀殺人!滅我們的口!?
    小武還沒有完全從后怕中徹底緩過神來,不過此刻也是氣的牙癢癢,“偌大的定遠縣,便只有盧縣令和一些府兵守城,韓保全和他的虎威營,一箭未發(fā),一刀未出,全逃了!”
    聞,眾人都氣憤地握緊手中兵器,恨不得去宰了韓保全。
    什么虎威營,什么邊軍,什么涼州四大營,不過是善于逃跑的狗兒罷了。
    “哦,對了,韓保全走時,還順手牽羊,牽走了陳堡長您帶回來的那百匹狄馬!”小武補充說道。
    陳北冷著臉,沉沉出了一口氣。
    這韓保全,真是該死??!
    未戰(zhàn)先逃,將定遠縣拱手送給狄人也就罷了,還牽走了他帶人好不容易繳獲的百匹狄馬。
    不用說,肯定是去涼州城邀功去了!
    “堡長,咱們得快走,路上難民越來越多了!”
    循聲望去,只見速度稍微慢些的車隊,已經(jīng)被難民們圍上,一些個富貴人家稍不留神,就被難民們伸手拽下了馬車。
    那些家丁和武行去營救,好不容易殺退一波,卻又有另外一波難民圍上,難以脫身。
    “走!”
    陳北趕緊催促,現(xiàn)在還不是休息的時候,得趕緊追上前方大部隊匯合。
    要不然,僅憑他們這點人手被難民圍上,后果不堪設(shè)想。
    “駕!”
    重重地將馬鞭揚下去,眾人護著中間的馬車,朝著前方繼續(xù)趕去……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