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延洲遞到唇邊的酒杯僵了僵,修長的手指無意識地劃過杯壁。
他將酒杯往前一伸,朝許清安敬了敬,而后仰頭一飲而盡。
“今天我們算是真正認(rèn)識了,魏太太?!?
“魏太太”三字刻意加重了語調(diào),其中的譏諷不而明。
“抱歉,我太太對社交不感興趣?!?
“清安,我們?nèi)ツ沁??!?
魏斯律始終緊握許清安的手,像是在宣示主權(quán)。
許清安亦步亦趨跟著他,坐在稍微安靜點的角落。
她拿了一杯紅酒,心不在焉地小口抿著。
魏斯律興致不錯,和商業(yè)上的朋友相談甚歡。
魏珉澤也來了,沒有帶孟春然。
他看到陸延洲,立刻上去打招呼。
“陸總,真是難得一見啊?!?
陸延洲意興索然,眼皮子都沒抬。
“我又不是美女,見我做什么,何況魏總未必樂意見到我吧?”
“能和陸合作,是我們魏氏的榮幸,我見到陸總,自然喜不自勝,敬陸總。”
魏珉澤扶了扶鏡框,笑意浮于唇角。
“不,是我敬魏總,要是惹魏總不高興,把我沉進(jìn)江里就麻煩了?!?
陸延洲舉了舉酒杯,雙眸似藍(lán)色冰川,清澈的寒意一覽無余。
魏珉澤干笑兩聲,“陸總真會說笑,我只是一個老實本分的生意人,沒什么本事,集團全都靠弟弟撐著?!?
他用握著酒杯的手指了指魏斯律,“那就是我弟弟和我弟妹,兩個人自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又結(jié)婚五年,感情依舊如初?!?
陸延洲沒有搭話,也沒有要走開的意思。
魏珉澤繼續(xù)說道:“聽說我弟妹本來談了男朋友,一聽阿律的未婚妻家退婚了,立刻和男朋友分手,求我家老太太把她嫁給阿律?!?
陸延洲喝了一大口酒,眼神依舊是一貫的冷淡不羈。
“嗐,我真是喝多了,和陸總說這些閑話?!?
魏珉澤陪了一杯,搖頭輕笑。
“我們這些人啊,錢賺得再多,最后還是渴望知心人常伴身側(cè)?!?
許清安的視線刻意避開陸延洲,沒有注意到魏珉澤在和他聊天。
魏斯律在這種場合很忙,不斷有人來和他打招呼,還會聊上幾句。
許清安百無聊賴,再加上心情煩悶,便一口接一口地喝酒。
據(jù)說主人家在法國有葡萄園和酒廠,今晚的紅酒便是自家釀的。
她喝在嘴里,比買的高檔紅酒還要醇厚可口。
魏斯律終于得空,笑著看向許清安。
“饞貓,這酒再好喝也不能當(dāng)水喝呀。”
“難得一遇的獨家秘制,多喝一口都是賺的?!?
許清安晃了晃酒杯,酒液在燈下散發(fā)出寶石般的光澤。
“我出去接個電話?!?
魏斯律電話響了,他離開宴會廳去了外面。
許清安面色酡紅,這酒不碰還好,一旦喝了,就越喝越想喝。
“小姐,我陪你喝一杯。”
男人的聲音從頭頂傳來,許清安看了一眼,不認(rèn)識。
她舉起酒杯,“我和我先生一起來的。”
男人看著那雙醉得迷離的水眸,坐到她身邊。
“我怎么沒看見你先生?”
“他出去接電話了。”
許清安這才想起魏斯律好像離開挺久了,她抬眼張望-->>,沒有搜尋到魏斯律的身影。
男人露出了然于胸的笑容,有些男人會帶漂亮女人參加這種宴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