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安水眸微瞪,望著魏斯律,情緒復(fù)雜。
“被造黃謠的人是我,受委屈的也是我,怎么到頭來還成了我的錯?”
好一個“不許再提”,看似公允,實則其中偏袒一目了然。
魏斯律語氣平緩:“我信漫漫,她不會做出這種事?!?
許清安愣了愣,旋即笑了幾聲。
是自嘲,是諷他。
他信周漫不會害她,卻不信她與孟琢成是清白的。
她攥緊雙手,指甲掐進肉里。
眼前之人,恍如陌生人。
那個總是站在她這邊的魏斯律,已經(jīng)死在了周漫母子回國那天。
她深深看了一眼魏斯律,轉(zhuǎn)身走進電梯。
笑得極冷,冷到魏斯律有些慌亂。
“清安,冷靜點。”
許清安置若罔聞,乘坐電梯離開客廳。
周漫抱起周亦謙,“阿律,還是讓我們走吧,免得惹清安生氣?!?
魏斯老板揉了揉眉心:“再等等,我讓人把城南的別墅布置一下,到時候你們母子再搬過去?!?
“好。”
周漫身體一僵,扯了扯嘴角。
她只是想表現(xiàn)得善解人意,壓根沒想過真的離開,更沒想過魏斯律會一口應(yīng)下。
劉嬸從廚房出來:“先生,晚飯做好了?!?
方才的爭吵她聽了個七七八八,心里很是擔(dān)憂。
太太感念老夫人的養(yǎng)育之恩,又看重與先生十幾年的相伴之情,才一再忍讓。
那樣好性兒的一個人,如今是被逼急了才發(fā)脾氣。
偏偏先生看不清,只當太太是一時任性。
“開飯吧?!?
“我去叫太太下來吃飯。”
“不用了,讓吳叔去買一份她打小就愛吃的那家拌米皮。”
許清安從小就酷愛碳水,初來魏家,老夫人寵溺她,由著她吃。
才來兩年,就從干瘦的“豆芽菜”,長成了小胖墩。
后來魏斯律為了她的健康,嚴格控制她每餐攝入的碳水分量。
當時許清安半句怨都沒有,立刻拋下碳水,吃營養(yǎng)師精心搭配的食物。
面皮涼皮類的食物,她嘗一口就放下筷子。
周漫把魏斯律推到桌邊,“難道是你以前給我?guī)У哪欠莅杳灼???
“我不知道你們女孩子喜歡吃什么,看清安喜歡,就給你帶了。”
“其實我當時在為我們的婚禮減肥,為了不讓你失望,還是全部吃掉了?!?
周漫抿唇一笑,讓周亦謙坐在魏斯律身邊。
魏斯律心不在焉地附和著笑了笑,低下頭用飯。
周漫給他倒了杯水,緩緩開口:“阿律,我想去魏氏集團上班,有你照顧,比自己創(chuàng)業(yè)輕松?!?
“謙謙怎么辦?”
“他已經(jīng)四歲半了,在國外時就上了幼兒園,回來后不適應(yīng)才一直拖著,我已經(jīng)找到一家不錯的幼兒園?!?
魏斯律略加思索,點頭同意。
“我會讓助理在下周一前安排好?!?
“謝謝阿律?!?
魏斯律想到許清安,她分明也可以像周漫這樣依靠他。
他不由得心煩意亂沒了胃口,正好吳叔把米皮買回來了。
他接過來,在書房找到許清安。
本以為許清安躲在哪里生悶氣,沒想到她正在電腦上畫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