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云棠!快醒過來!看清楚!”
宋云棠哭著扯住顧宴寒的衣襟。
“哥哥,好難受,能不能幫幫我……”
在那雙小手再次四處點火之時,顧宴寒擰緊了眉,終于伸手在她后頸處落下一掌。
頓時,嬌小的身子徹底軟下來。
可她身上的溫度卻沒有消退,反而越來越灼熱。
顧宴寒知道這樣拖延不了時間,他起身,看著衣衫早已不成樣子的宋云棠,一點一點為她整理好衣裙。
“別怕,很快就沒事。”
馬車終于停下。
“王爺!到別院了!祁老已經(jīng)在等著了!”
顧宴寒立刻抱起宋云棠跳下馬車。
不等他開口,祁老已經(jīng)帶人皺著眉頭趕了過來。
“怎么回事?白天還好端端的!”
摸了脈象后,祁老臉都黑透了,差點氣得跳起來,聲音陰沉到極點。
“到底是哪個狗東西,敢給棠丫頭喂這么下作的的蠱毒!”
他皺緊了眉,都顧不得追究下手的人,急忙讓顧宴寒將懷里的人兒放進內室。
跟來的醫(yī)女立刻接過宋云棠,將她放進了藥浴桶。
此時,裕香樓。
裴昭抓著欄桿沒松手,黑著臉質問長風。
“本世子來尋未過門的妻子,有何不妥?倒是你們王爺眾目睽睽之下帶走了云棠,這是什么道理?”
長風差點沒忍住沖著裴昭就要拔劍,最終還是沒有拔出劍,只用劍鞘抵住了他的胸口。
“世子但凡對云棠小姐上點心,都不會讓她今日受這苦頭!”
裴昭皺緊了眉,心底的不安越來越強烈,他急聲追問道:
“到底出什么事了?這里頭不是二殿下嗎?”
長風忍不住怒聲斥責道:
“裴世子與云棠小姐朝夕相處了三年,,難道就不知道云棠小姐對二殿下的態(tài)度與旁人不同?”
裴昭噎住了一瞬,可還是皺眉說道:
“云棠本就性子冷傲些,本世子還以為……”
長風嗤了一聲。
“以為?世子不過是將心思都用在了旁人身上,才會疏忽了云棠小姐,若是今天不是王爺及時趕到,云棠小姐她……”
長風沒說下去,扭過頭就要走。
不明真相的裴昭攔住他,忍不住皺眉說道:
“是不是太過了些?二殿下天潢貴胄,又怎么會傷害云棠?是不是云棠自己惹了什么事?”
長風差點氣笑了,甩開裴昭。
“來人!押送裴世子回定西侯府!”
裴昭一臉怒容看著長風。
被顧宴寒壓一頭也就罷了,可現(xiàn)在還要被顧宴寒身邊的一個親隨如此侮辱!
可裴昭剛要說話,他突然看到木門被人推開。
看到里頭的場景,他臉色驟然一白。
二皇子顧元瑞半身光著,全身都是血,幾乎成了血人。
尤其是他臉上,耳朵上,也盡是鮮血!
裴昭嚇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剛剛這里面只有二皇子和宋云棠。
此刻他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怎么會這樣?”
他這才明白,長風為什么會質問他不對宋云棠上一點心。
如果他多為宋云棠著想一點,就不會被利用派修竹去將她喊到裕香樓!
如果他能想到宋云棠,而不是陪-->>著阿寧母女就忘了她,那他就能先一步趕到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