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得知黑牛和黑馬兄弟被栽贓陷害,他就沒有和藺縣令理論的意思;一旦率兵沖進縣衙,就有沖擊地方縣衙的嫌疑,主動權就落到了藺晨飛手里。
借助兵卒被地痞擄走由頭,對吉安縣展開搜捕,不動聲色地完成栽贓陷害,順利完成攻守易型。
不同的是,藺縣令玩的是陰謀,而李青云用的則是陽謀!
武將給文官當狗的日子到頭了!
日后不管誰是吉安縣令,都得看老子的臉色!
不多時,五位兵卒便押著十幾位賊眉鼠眼的漢子走進了茶樓,“將軍,這幾個都是……”
“這幾個都是欺壓良善的無賴,他們和抓走咱們兄弟地痞是一伙的,他們的靠山是縣衙的哪位衙役來著?”
李青云用不懷好意的目光打量著連連磕頭的幾人,“誰愿意提供個名字,等下本官可以饒爾等一頓鞭子!不然,爾等就去鹽場當苦奴吧!”
“小人愿意,小人幾個的靠山是縣衙的周大頭周衙役!”
一位個頭矮小的漢子搶先說道。
“拿著我的腰牌,去縣衙把人拿來!”
李青云將腰牌丟了過去,心領神會的兵卒點了二三十個兄弟,獰笑著沖了出去。
……
“讓開,讓開,永寧公主親衛(wèi)前來拿人,閑雜人等速速讓開!”
陳長欣正口水四濺地講述‘延州百姓教坊司排隊,賈劉妻妾廣迎老少客’的精彩片段時,遠處傳來了急促的馬蹄聲。
轉過頭看到是熟人,激動道:“藍爭,青云哥來了嗎?”
藍爭怕他說漏嘴,煞有其事道:“陳都頭,李將軍已然進城,尋找殿下親衛(wèi)被吉安縣地痞擄走之事,現(xiàn)已抓獲數(shù)人,某地痞招供,其背后靠山乃是吉安縣衙周大頭周衙役。”
陳長欣眨眨眼,青云哥果然智計百出,這一手栽贓陷害玩的可是滴水不漏,夠自己學半輩子了。
“我不是,你胡說,我沒有!”
縣衙門口站崗的周大頭丟下水火棍便往里跑,哭嚎道:“太爺,您要給小人……松開我……我是吉安縣衙役,不歸你們管!”
他話未說完,就被兵卒擄到了馬上。
陳長欣看著揚長而去的同袍狂笑了幾聲,“來來來,咱們繼續(xù)講,賈縣令的大夫人乃色中餓鬼,看到門口排長隊,高興得險些暈過去!”
“你吹牛吧?世上哪有如此不要臉的女人!”
……
“太爺,太爺,大事不好了?!?
藺晨飛正想挑選一位舌姬試試對方的功夫有無長進時,師爺何墨大呼小叫地跑了進來,“李青云派人把周大頭抓走了?”
藺晨飛怒斥道:“放肆!敢來本官的地盤抓人,誰給他的膽子!本官要上奏朝廷,本官要參他!”
何墨上氣不接下氣道:“李青云的士兵說他們有位兄弟被城里的地痞擄走了,至今生死未卜;兵卒們抓了些地痞,有人招供他們的靠山是周大頭?!?
“什么?”
藺晨飛臉色驟變,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李青云還抓什么人了?”
何墨說道:“聽說還抓了些人牙子,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百姓跑到四海茶館申冤去了。”
啪!
藺晨飛抽了他一個嘴巴,“蠢貨!為何不早點說!本官扒了你的皮!來人,快備轎,不,備馬,給本官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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