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化,也悄然發(fā)生在云舒身上。
她看向蕭星辰的眼神,漸漸融入了依賴、信任,以及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
兩人配合默契,一個主內(nèi),一個主外,將這小小的面館經(jīng)營得有聲有色。
街坊鄰居看在眼里,樂在心里。
這俊俏后生和漂亮掌柜,一個沉穩(wěn)可靠,一個溫婉能干,站在一起,簡直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璧人。
“哎喲,蕭兄弟,擦桌子呢?瞧瞧這利索勁兒!”隔壁雜貨鋪的王嬸挎著菜籃子路過,嗓門洪亮,“云舒妹子在后頭煮面?嘖嘖,你們倆啊,一個煮得香,一個招呼得好,這小日子過得,真是羨煞旁人!我看啊,干脆選個黃道吉日,把這喜事辦了得了!也省得我們天天看著眼饞!”
正在擦桌的蕭星辰聞,抬起頭,臉上綻開一個溫和而坦然的笑容,也不反駁,只是應道:“王嬸說笑了,面快好了,給您留碗濃湯的?”
“哈哈哈,瞧瞧,這還不好意思了!”王嬸笑得更大聲了。
正在后廚下面條的云舒,隔著布簾聽到外面的調(diào)侃,臉頰瞬間飛上兩朵紅云,一直燒到耳根。
她慌忙低下頭,假裝專注地盯著翻滾的面湯,手下的動作卻不自覺地慢了幾分,心跳也快得像擂鼓。
她不敢出聲,更不敢掀簾子出去。
不一會兒,碼頭的李伯也來了,剛坐下就沖著蕭星辰擠眉弄眼:“小蕭啊,昨兒個老張頭說的在理!你和云掌柜這緣分,那是老天爺牽的紅線!趕緊的,請我們喝喜酒!老頭子我第一個隨份子!”
蕭星辰端著面碗過來,穩(wěn)穩(wěn)放在李伯面前,依舊是那副笑瞇瞇的模樣:“李伯,您先嘗嘗面,今天這湯頭熬足了時辰?!?
他既不否認,也不承認,只是溫和地應對著,那笑容里帶著一種看透世情的包容和一絲……連他自己都未曾深究的暖意。
這份從容,反而讓鄰居們的起哄更添了幾分善意和理所當然。
云舒躲在布簾后,聽著外面蕭星辰坦然的應對和鄰居們善意的笑聲,臉上的紅暈久久不退。
她抿了抿唇,心中既羞赧又有一絲難以喻的甜意,還有一絲連她自己都未曾意識到的期待。
云舒悄悄掀起布簾一角,望向那個在狹窄空間里忙碌穿梭的挺拔身影,陽光透過窗欞落在他肩上,鍍上一層溫暖的金邊。
就在這時,蕭星辰彎腰去搬一筐新送來的柴禾。
沉實的木柴分量不輕,他手臂肌肉微微繃緊,體內(nèi)那沉寂了整整一年、被重重符文鎖鏈封印的元嬰巔峰靈力,如同冰封萬載的深潭最底層,極其極其微弱地……波動了一下。
這波動細微到幾乎無法察覺,仿佛只是搬動重物時氣血的自然涌動,瞬間又歸于沉寂。
蕭星辰本人毫無所覺,他的心,此刻正沉浸在眼前這一筐柴、這一碗面、這滿屋的人間煙火,以及簾后那雙含著羞意注視著他的眼眸里。
他早已忘了自己是個修士。
而這紅塵深處,屬于他的法則,似乎正在這遺忘與融入中,悄然凝聚著最后的關(guān)鍵一環(huán)。
云舒看著他的背影,輕輕放下簾子,轉(zhuǎn)身去收拾剛空出的碗筷,指尖觸碰到碗邊殘留的溫熱,心緒如那碗中的湯漬,微微暈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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