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么問,就是想試探曹飛真正看中的到底是哪一件。
只要確定了曹飛想撿漏的物件,他就可以放心大膽地訛人了。
碰瓷這一行當(dāng),講究的就是一個抓現(xiàn)形。
剛才被抓的時候沒說,事后你再想借這件事說道什么,可就是一點機會沒有咯!
“我原來是相中這茶杯的,但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壞了,買回去也沒意義了,還有這個瓷器,又不是孤品,修復(fù)好了也沒價值?!?
曹飛故作沉思,“不行我就要這個吧!”
眼看他就要伸手去抓那個琺瑯器,老板直接用手給攔了下來,“兄弟,這琺瑯器我不能給你,我修好了以后,還能賺個幾千塊呢?!?
“既然這茶杯和瓷器你看不上了,那我就把這個硯臺送你吧!一百塊!不二價!”
“不是,你——”
曹飛話還沒說完,攤主就已經(jīng)把硯臺塞在了他手里。
“小兄弟,我這些用來碰瓷的寶貝,都是我一手粘上去的,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不是?”
“而且,這些東西,我可從沒說過是要賣的,我完全可以說是我故意粘起來撐場面的?!?
“你弄壞一個茶杯,我不追究,可要是這硯臺也壞了,我不追究是不是就有些說不過去了呢?”
老板這話里有一些威脅的味道,但下一秒他便賊笑道:“一百塊,給我一百塊,咱倆都買個安心,不是嗎?”
“你這人怎么這樣!這不是強買強賣嘛,信不信我們報警??!”
秦淮玉本就心情不好,沒想到,還碰上這么一個奸猾的攤主,這小心臟都快氣炸了。
“報警?哈哈哈,老妹,咱們這行當(dāng),報警可沒用,畢竟這古董的價格都是民間制定的,沒個公家的衡量標(biāo)準(zhǔn)?!?
攤主冷冷一笑,“到時候打官司,我就說我那茶杯價值百萬,就算折一半,也要賠我五十萬,你們賠得起嗎?”
“你這人怎么這么無賴!”
秦淮玉算是看出來,這老板剛才之所以服軟,應(yīng)該只是在拖延時間。
現(xiàn)在這心里應(yīng)該是有了應(yīng)對的政策,所以才敢這么囂張。
“算了淮玉姐,咱們就當(dāng)交學(xué)費了?!?
在曹飛的安慰下,秦淮玉不情不愿地給對方掃了一百塊過去。
“這下好了,漏沒撿到,先賠了一百塊進去!”
“這位小兄弟說得不錯,想玩收藏,交學(xué)費是難免的,你這次才交了一百塊,知足吧!”
老板美滋滋地將收款碼放回了原來的地方。
然后小馬扎一坐,快樂地哼起了歌。
“你!”
秦淮玉真氣的不行,可偏偏無處可發(fā)。
“老妹,你年紀(jì)輕輕,怎么氣性這么大呢?要不這樣,你把這硯臺給我,我退你五十!”
攤主賤兮兮道:“說實話,這硯臺就是裂了,要是沒裂,碰到個懂行對眼的,少說要一兩千呢!”
“你想得美,我就是摔了都不給你!”
秦淮玉說著,就將硯臺摔在了地上!
整個過程,曹飛絲毫沒有阻止的意思。
甚至在秦淮玉搶硯臺時,還故意松了手。
但在硯臺落地的瞬間,一枚金燦燦的銅錢,從碎片中滾落了出來。
老板一下子就站了起來,想要去撿,可他哪搶得過曹飛。
“里面掉出了個什么玩意兒?讓我看看唄!”
“哦,沒什么,就一個銅錢而已?!?
曹飛先是對著銅錢吹了吹,然后故意舉高打量了起來,“上面好像寫著什么……祺祥通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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