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川掃了眼黃鵬：“你也連夜改稿了？”

黃鵬嘿嘿一笑：“沒寫稿，最近在趕工，整改平臺?！?

江川點點頭，露出幾分滿意的神情。

要是所有學生都像小黃這樣，全身心的為事業(yè)奮斗該多好。

拼命掙錢、努力進步、天天加班，

他江川——

哪兒還用為缺錢而發(fā)愁。

直接坐等分紅，摸魚打諢就好！

想到這，他順嘴客套一句：“最近公司怎么樣？”

一聽這話，洛菲臉都綠了。

——壞了，又來！

黃師弟，哪是人？

那是個行走的發(fā)布會。

用腳指頭都能猜出來他接下來會說什么。

一開口恨不得從“ui界面”講到“底層邏輯”。

她連忙以跳舞為由，拉著石嵐和小尤開溜。

正在江川疑惑之際——

果不其然——

黃鵬已經(jīng)進入復讀機模式：

“我們和番茄臺共建了審核基地，三百審核員已經(jīng)入職?！?

“灰色業(yè)務已經(jīng)全部砍掉。”

……

“app也上線了新版本，老師您看這頁面優(yōu)化……”

江川剛點點頭，黃鵬已經(jīng)掏出手機，要當場演示。

多么熟悉的配方。

幾分鐘前洛菲剛經(jīng)歷過一次。

現(xiàn)在又重現(xiàn)在江川身上。

不過，江川可不是洛菲那種“純聽客套”的股東。

他順著黃鵬的思路聽了幾句。

忽然打斷：“你剛說，直播能撐多少人？”

黃鵬胸有成竹：“千萬級！”

“流暢運行沒問題！”

江川一擺手：“不夠?！?

“至少，五千萬起步?！?

“……納尼？！”

黃鵬當場破防，連二次元語都爆了出來。

五千萬？！

原本，他帶團隊搞出的“千萬級直播系統(tǒng)”，已經(jīng)是業(yè)內(nèi)神話了。

能扛住百萬并發(fā)，已經(jīng)被不少人吹上了天。

可江川這一開口就是五千萬。

黃鵬腦袋當場短路，嘴巴張著，差點沒噴出來：

“老師，這個級別……成本、帶寬、技術(shù)，全是天文數(shù)字啊！”

“就算我真搞出來，沒人用也是浪費！”

他試圖解釋，語氣真誠得像個被逼婚的程序員：

“老師你可能不太了解行情?！?

“現(xiàn)在直播用戶其實并不多?！?

“能有個百萬人同時在線，就已經(jīng)是爆款活動了！”

這邏輯，不是他編的，而是業(yè)內(nèi)共識。

可江川只是平靜開口：

“你聽我一句——這次戀綜直播，圍觀人數(shù)，絕不會低于三千萬?！?

黃鵬直接愣?。骸叭f？”

“可這就是場綜藝?。　?

“又不是春晚，也不是世界杯，哪來那么多流量？”

他說著說著，眼里已經(jīng)寫滿了“我不信”。

沒錯。

他怕的不是擴容系統(tǒng)燒錢。

他怕的是——砸了鍋，沒人看。

那可真的是血本無歸。

江川見這塊榆木疙瘩依舊不開竅，干脆不廢話了。

沖著院里喊了一聲：“洛小兔，過來一下?！?

這一聲“洛小兔”，讓空氣都安靜了半秒。

洛菲正帶著幾人跳得起勁。

聽見召喚，她立刻放下舞步，踩著小碎步走過來。

那叫一個乖。

——凡是老師正經(jīng)喊名字的時刻，就是要談大事的時候。

“江老師，您說。”

她站在江川身旁，像個等批改作業(yè)的好學生。

江川開門見山：

“你那場十周年演唱會——同步給逗映直播，沒問題吧？”

洛菲愣了一下，隨即點頭：

“沒問題！”

不假思索，干脆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