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若雨瞬間慌了神，筷子都卡在了半空：

“不行，絕對不行。”

“從踏入這片沙漠的那一刻開始?！?

“咱們的命，早已不屬于自己了?！?

“它屬于國家，屬于夏國的航天事業(yè)，屬于征途號！”

“我不想讓老師和團團成為牽絆。”

她嘴上說得硬。

可心里，早就慌得一批。

萬一老師知道了呢？

知道她趁他喝醉、趁他不省人事，把人搞到手了。

不光那樣了，還順便造出了個小團團。

那后果……

不被罵死，也得被逐出師門。

到時候別說留在他身邊了，

能不能繼續(xù)叫他一聲“老師”都成問題。

吳長風(fēng)看著她額角隱隱發(fā)青，哪還不懂她怕的是什么。

他輕聲勸道：

“看得出來，老師真的很喜歡小團團。”

“就今天這首歌，明眼人都能看出來——”

“是唱給你的?！?

“他在等你開口，在等一個回應(yīng)?！?

“你忍得住，他可未必?！?

楊若雨咬著牙，強壓下那股翻江倒海的情緒，硬生生吐出幾個字：

“不行！”

“起碼現(xiàn)在不行?！?

“我怕他說‘別去了’，怕他攔我?！?

“我不能退?！?

她語氣平淡，語速極快，但每個字都像釘子。

“這趟征途號，要么我贏?！?

“帶著成果，帶著榮譽回來——”

“再告訴他一切?！?

“要么，我輸了?！?

“就化為塵，化為光，在九天之上，守著他和團團。”

“永遠。”

她低頭繼續(xù)吃飯，像什么都沒發(fā)生。

可握筷子的手卻已經(jīng)得發(fā)白，白得像她藏了六年的秘密。

吳長風(fēng)看著猶如鴕鳥的楊若雨，心頭一陣發(fā)澀。

這丫頭，明明狠得不像話，可一提到老師，就慫得跟小鵪鶉似的。

他嘆了口氣，輕聲道：

“師妹，放心。”

“有師兄在，絕不會讓你有事?！?

……

而此時，遠在南山居的江川——

正忙著烤串。

他根本沒往楊若雨身上多想半句。

腦海里對她的印象只有一個模糊標簽：

那誰？

啊對了——

就是那個悶油瓶，除了搞科研一無所長的技術(shù)掛件。

她會是團團媽？

江川寧可相信羅不舉做變性手術(shù)去選美！

現(xiàn)在的他，剛講完三小時的“清江系投資模型入門課”，口干舌燥。

本想結(jié)束話題送客。

結(jié)果三只癩皮狗，硬是厚著臉皮不走，非要蹭頓飯。

念在“三十億友情價”的份兒上，江川咬牙答應(yīng)。

當(dāng)院兒葷素搭配擺了一桌。

他親自支起炭爐，擼起袖子，烤了幾十串這個世界不存在的“特供款”：

烤羊肉、烤雞翅、烤脆骨、烤蒜瓣……

刷上醬汁，一轉(zhuǎn)一撒，全是魂。

三位首富學(xué)生吃得滿嘴流油，連聲驚呼：

馬華：“老師這手藝……不去當(dāng)廚子可惜了?！?

李巖：“開個飯店，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清江串串香’?！?

劉強北：“等我外賣平臺上線，老師我們獨家簽約、流量扶持！”

小團團也不甘示弱，捧著烤翅眼巴巴地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