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盧璘心神早已沉入文宮。
九山河沙盤瘋狂運(yùn)轉(zhuǎn),祭壇之上每一絲能量的流動,都被清晰地推演出來。
“所有人后撤五十步!不要靠近祭壇!”
“蕭遠(yuǎn)山,帶人去救那些孩子!”
“是!”
蕭遠(yuǎn)山?jīng)]有絲毫猶豫,帶著一眾督察司的精銳,逆著令人窒息的威壓,直沖向祭壇邊的木籠。
頂著才氣沖擊,手中長刀揮舞,奮力劈開一個個堅固的木籠,將里面昏迷的孩童抱起,飛速向外撤離。
“找死!”
神秘人見狀大怒,眼看祭祀的貢品被救走,抬手便是一道血色光束,直射向抱著兩名孩童的蕭遠(yuǎn)山后心!
光束迅如閃電,帶著毀滅性的氣息。
蕭遠(yuǎn)山根本來不及躲閃。
這時,一道無形的屏障憑空出現(xiàn),精準(zhǔn)地?fù)踉诹耸掃h(yuǎn)山的身后。
血色光束撞在屏障上,激起一圈漣漪,便消散于無形。
同時,一道凌厲無匹的文氣長劍,破空斬向神秘人。
“你的對手,是我?!?
盧璘身影不知何時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神秘人面前。
兩人瞬間交手?jǐn)?shù)招。
神秘人的招式詭異刁鉆,每一擊都帶著腐蝕性的才氣。
但盧璘在九山河指引下,早已解析了對方的攻勢。
嗤啦!
盧璘一劍揮出,撕裂了神秘人的黑袍,露出一張蒼老枯槁,滿是褶皺的臉。
這是一張行將就木的臉,唯有一雙眼珠子炯炯發(fā)亮。
神秘人突然停下手,任由盧璘的文氣長劍抵住自己的咽喉。
但卻沒有半分恐懼,反而癲狂大笑。
“哈哈哈哈!盧璘,你以為自己贏了?”
話音剛落。
轟??!
腳下白骨祭壇中央,突然裂開一道巨大的縫隙!
一股比之前恐怖百倍的威壓,從裂縫中洶涌而出!
一股氣息,古老、滄桑、霸道和血腥。
連周烈這樣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禁軍統(tǒng)領(lǐng),在這股氣息面前,全身都不受控制地顫抖。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一個更加恐怖的存在即將從地底爬出時。
一道身著鳳袍的身影,毫無征兆地出現(xiàn)在祭壇上方。
她懸浮于空,俯瞰著下方的一切,口中淡淡地吐出兩個字。
“聒噪。”
隨即,一只白皙如玉的手掌,輕輕向下一按。
那道即將撐開整個祭壇的恐怖裂縫,竟被這一掌硬生生壓了回去,瞬間彌合!
滔天的威壓也隨之煙消云散。
神秘人猛地噴出一大口鮮血,雙膝一軟,重重地跪倒在地,再也無法動彈分毫。
鳳袍加身,昭寧帝立于祭壇之上。
周身散發(fā)著令人窒息心悸威壓。
那股從祭壇裂縫中噴薄而出的恐怖氣息,在昭寧帝面前翻不起一點(diǎn)風(fēng)浪。
“參見陛下!”
恒王與景王看到昭寧帝,先是震驚,隨即立刻跪倒在地。
“恭迎陛下!”
周烈率領(lǐng)的重甲禁軍,齊刷刷單膝跪地。
全場,唯有一人還站著。
盧璘站在原地,沒有跪下。
靜靜地看著祭壇上方的昭寧帝。
先前種種猜測,在這一刻都得到了驗(yàn)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