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
皇宮深處,紫宸殿內(nèi)。
禁軍統(tǒng)領(lǐng)周烈單膝跪地。
“陛下召見,不知有何吩咐?”
昭寧帝輕飄飄地瞥了一眼,淡淡的開口道:
“周烈,朕且問你,禁軍之中,有多少人是朕真正信得過的?”
問題直接干脆。
周烈心中一凜,神色凝重的迎上了昭寧帝的目光。
“回陛下,禁軍八營,其中三營是先帝留下的老人,忠誠度尚可。另外五營,是陛下登基后重新整編,絕對忠于陛下?!?
昭寧帝聞,輕笑搖頭。
忠誠度尚可?
忠誠不絕對,那就是絕對不忠誠!
要來何用。
不過,還好周烈是自己一手提拔上來的,剩下的五營全在自己手里。
“五營,夠了?!?
“從明日起,這五營輪流值守,重點(diǎn)監(jiān)控京都四門和幾處關(guān)鍵要道。任何可疑人員進(jìn)出,都要詳細(xì)記錄?!?
“另外,影衛(wèi)那邊,讓他們盯緊宗人府、恒王府、景王府,以及幾個重要的世家府邸。朕要知道,他們每天都在做什么,見了什么人,說了什么話?!?
周烈領(lǐng)命,心中卻翻江倒海,忍不住問了一句。
“陛下,是不是要對宗室和世家動手了?”
昭寧帝搖頭。
“不,朕只是想看看,他們到底有多少本事,能不能接住朕拋出的這個餌。”
“如果他們接住了,朕就給他們一個機(jī)會。如果接不住……”
昭寧帝頓了頓,冷笑一聲。
“那就別怪朕不客氣了?!?
周烈心中震撼,卻不敢繼續(xù)多問,躬身道:“臣明白,臣這就去安排?!?
殿內(nèi),昭寧帝望著周烈離去的背影,輕聲自語。
“盧璘,朕倒要看看,你能把這盤棋下到什么程度?!?
……
與此同時,恒王府。
書房內(nèi),恒王正與幾位心腹幕僚商議著今日朝堂上的變故。
一名幕僚率先開口分析。
“殿下,這次試點(diǎn),是我們翻身的最好機(jī)會!只要能拿下主導(dǎo)權(quán),不僅能在新政中占據(jù)一席之地,更能借此擴(kuò)大在朝中的影響力,壓過景王一頭!”
恒王重重點(diǎn)頭,眼睛炯炯發(fā)亮。
“本王自然明白,但關(guān)鍵是,如何才能在景王和世家派系官員競爭中脫穎而出?”
另一名幕僚立刻獻(xiàn)策。
“殿下,依臣之見,我們應(yīng)該搶占先機(jī)!立刻派出最精銳的人手,對那三處候選地進(jìn)行最詳細(xì)的勘察!務(wù)必在所有人反應(yīng)過來之前,拿到第一手資料!”
“不僅如此!”
“我們還要買通當(dāng)?shù)氐墓賳T和百姓”
恒王沉思片刻,猛地一拍桌子。
“好!就按你說的辦!立刻去安排!”
“記住,這次只許成功,不許失??!”
“是,殿下!”
幕僚們齊聲應(yīng)是,快步退下。
……
景王府。
氣氛卻與恒王府的劍拔弩張,截然不同。
后院的涼亭里,景王正與幾位門客悠閑地品茶論道。
一名年輕門客見景王這個時候了,還有心思談?wù)擄L(fēng)月。
終于按捺不住,起身道:“殿下,恒王那邊已經(jīng)開始行動了,聽說連夜派了數(shù)十人出城,我們是不是也該”
景王擺了擺手,示意他坐下,臉上掛著從容笑意。
“不急?!?
“越是這種時候,越要沉得住氣。三皇兄性子急躁,最是沉不住氣,必然會露出破綻。我們只需靜觀其變,等他犯錯,再出手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