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官聞,尷尬地看向了顧守常。
江災(zāi)他惹不起,顧守常這個紫府仙宗的大長老,他同樣惹不起。
因此,面對江濤的指責(zé),他一時竟不知道該如何處置。
“顧長老,您看……”
顧守??聪虻佬拇髞y的江濤,臉上頗為失望。
天賦不如,尚可通過勤奮和機(jī)緣彌補(bǔ)。
道心不堅,稍微遇上一點打擊就亂了陣腳,就像瘋狗一樣失去理智,丑態(tài)畢露。
這樣的蠢豬,不僅浪費了他的親傳弟子名額。
還會讓整個紫府仙宗跟著丟臉。
為了這種蠢豬,徹底得罪鎮(zhèn)北王江災(zāi),實在不值得。
顧守常嘆了口氣,說道:“江濤,你心性卑劣,不堪造就,自即刻起,你我?guī)熗骄壉M。”
“從此以后,你不必再喊我?guī)熥?,也不可再以紫府仙宗弟子自居!?
“轟——!”
江濤如遭雷擊,腦袋一片空白。
因?qū)氲膽嵟鴿q紅的臉,瞬間被慘白所取代。
他瞪大眼睛,痛苦因震驚和不解,驟然放大,死死盯著顧守常那張再無半分溫度的臉。
“師……師尊……您……您說什么?”
他聲音中帶著顫抖,臉上充滿了難以置信。
紫府仙宗親傳弟子的身份,是他最大的驕傲和底氣,是他碾壓江麟最重要的資本。
沒了這個身份,他江濤算個什么?
江家嫡子?一文不值!
顧守常輕輕抬手一揮,動作干脆利落,不帶一絲猶豫。
江濤只覺得腰間一輕,那象征著無上尊榮的紫府玉符,瞬間離他而去,化作一道流光落入顧守常掌中。
“啊啊啊,不——?。。 ?
他發(fā)出凄慘的哀嚎,身體搖晃著朝那玉符追去。
恍惚之下,不慎一腳踩空,直接順著祭壇的階梯滾落而下,狼狽地趴在了地面上。
“師尊,弟子知錯了,求求您,不要收回玉符!”
然而,顧守常并未理會,而是朝著江災(zāi)拱了拱手:“王爺,此子已不再是紫府仙蹤弟子,要如何處置,悉聽尊便!”
江災(zāi)沒有語,只是目光冰冷地掃了他一眼。
他則是便閉上了雙眼,做出一副不管待會兒發(fā)生什么事,都與他無關(guān)的姿態(tài)。
江濤見狀,內(nèi)心無比痛苦。
就像是生生被人割去了心頭肉。
柳玉衡看著這一幕,同樣也是心如刀絞。
她趕緊上前,將江濤抱了起來:“濤兒,沒事的濤兒,我的濤兒可是天才,他不要你,是他的損失!”
然而,此刻的江濤,早已聽不進(jìn)任何勸慰。
他目光無比惡毒地看向江麟。
都是江麟,都是這個該死的家伙,害他被逐出師門,害他成了一無所有的可憐蟲。
都是江麟,一而再再而三地羞辱于他。
他要讓江麟付出生命的代價。
江麟才半歲,就算天賦再高又如何?
在早已踏入凝元境五重的他面前,根本就不值一提。
因此,他掙開母親的懷抱,取出了破風(fēng)槍。
“不,濤兒,不要!”柳玉衡見狀,趕緊哭著開口阻止,只可惜已經(jīng)來不及了。
江濤的身形,已經(jīng)化作一道殘影,朝著祭壇上的江麟殺了過去。
江災(zāi)和蘇晚棠見狀,臉色驟變,同時起身。
離江麟距離最近的沈知微,則是迅速上前,死死擋在了江麟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