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野重新坐了回來,“既然醒了,先去洗澡免得感冒,其他的事過后再說?!?
薄野擺了擺手,傭人恭敬地退了下去。
見阮宓還沒有動作,只是愣愣地盯著他看。
薄野的嘴角揚了起來,“不想動?還需要我抱你進去嗎?”
溫潤好聽的嗓音是阮宓所熟知的,是真的人,不是幻覺,薄野真的回來了。
快速下床進入洗漱間。
半個小時后,阮宓磨磨蹭蹭地走了出來。
薄野已經洗過澡了,穿的是家居服,領口微敞,露出性感的鎖骨與喉結,笑著喊她。
“過來?!?
阮宓乖巧地走過去坐下,薄野拾起她的手小心翼翼地為其消毒。
整個過程輕柔且小心翼翼,好似怕弄疼了她。
阮宓就這么傻愣愣地盯著薄野,還是她記憶中的樣子。
五年了,她以為他會氣她的一意孤行不再搭理她。
甚至她的婚禮他都沒有出現,再次見到卻是在她如此狼狽的時候。
“哥,你怎么突然會出現在那里?”
薄野出現在那里絕非偶然,看著像特意在等她。
薄野幫她消好毒貼了一個可愛的創(chuàng)可貼,揚起好看的桃花眼看她。
“薄鳶說你準備離婚了,我當然要回來看看熱鬧才行。
沒想到還真讓我看到了?!?
阮宓咬了咬唇,是啊,當初所有人都不同意,是她自己一意孤行。
薄野的反對聲音是最大的,她還記得那天薄野發(fā)了好大的一通脾氣。
把她逼到墻角,雙眼刺紅。
那也是薄野對她語最惡劣的一次。
之后,就傳出薄野為了追尋真愛出國的消息。
日后她想過聯系的,可她不敢,怕薄野在用惡毒的語刺激她。
“那……你還走嗎?”阮宓垂眸不太確定地詢問。
薄野還不至于無聊到為了看她笑話特意回來。
“暫時會在國內,畢竟有些事還需要親自辦。”
好不容易等到她要離婚的消息,這一次不管是否真實,他不會再給任何人傷害她的機會。
薄野看著阮宓眸色愈發(fā)深沉。
午夜時分。
薄野輕手輕腳地離開了臥室走去書房,天一正等在那里。
天一躬身:“薄總,殯儀館和醫(yī)院的視頻都拿到了,需要現在看嗎?”
薄野低沉地嗯了一聲,天一快速擺放好電腦屏幕。
阮宓這兩天所經歷的一切正在眼中緩慢地呈現。
當屏幕上出現阮宓蒼白著臉,滿眼失望痛苦地吐血暈倒。
當醫(yī)院冗長的走廊里阮宓扶著墻壁艱難地獨自前行。
獨屬于上位者的冷冽肅殺之氣自薄野的身上頃刻間爆發(fā)出來。
“天一。”
低沉暗啞帶著暴虐的聲音自胸腔壓抑地吼出。
天一心神一震,嚴陣以待,這是要見血的節(jié)奏。
可是等了半天,也沒聽到薄總的指示,不由抬眸看過去。
薄野的冷眸已經閉了起來,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神色看似平靜。
可手背上的青色脈絡怒脹著,彰顯著男人此刻正在隱忍。
“薄總?”
天一輕喚了一聲,“需要派人給點教訓嗎?”
冷沉的眉眼睜開,最后變成一句嘆息,“算了吧,要是知道我動了慕修-->>白,她又要跟我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