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刀劍相撞,悍匪抬手起勢一看就是練家子,力大無窮,武力不凡。
裴墨染輕敵了,萬萬沒想到邊地還有如此訓練有素,武力超強的悍匪。
“皇上,他們絕不是普通匪徒,他們一個個武功超群,隊形變換有素,刀槍棍棒都得心應(yīng)手!”一個將軍氣喘吁吁。
裴墨染低吼:“不是讓你護著孩子嗎?你啰嗦什么?”
“是。”他忙不迭跑去護著承基、辭憂。
裴墨染從腰間抽出長劍,策馬到最前方迎戰(zhàn)。
他的眼中閃爍著嗜血的興奮,同時心中像是墜了一塊石頭,隱隱擔憂,也不知道前面的商隊怎么樣了。
軍隊被匪徒重重包圍,略顯狼狽。
匪徒的目標明確,他們只搶輜重糧草金銀,并不想傷人。
裴墨染與為首之人纏斗,他一招一式快狠準,很快打開了一個突破口。
就在這時,一抹清新的碧色身影策馬前來。
云清婳單手舉起一面鮮紅的旗幟,高呼道:“住手!是自己人!”
“住手!是自己人!”他身后的護衛(wèi)也有樣學樣高舉起旗幟揮舞,扯起嗓子大喊。
聞聲,匪徒漸漸停手,疑惑地看著云清婳。
見狀,裴墨染也示意眾人停戰(zhàn)。
承基、辭憂躲在馬車中,他們透過小窗看到云清婳驍勇的身影,眼中滿是小星星。
孩子看她的眼神滿是崇拜。
云清婳將一面旗幟插在軍隊最前面。
“靳軍,你們回去吧!他們是我的人!”她的語氣不容拒絕。
為首的匪徒叫靳軍,雖然云清婳戴著頭巾掩面,但他一眼便認了出來。
他冷笑,“宋老板,是你瘋了,還是我瘋了?這他娘的是官府的軍隊,你當我瞎?”
最年輕的將軍正欲叫罵,裴墨染攔住了他。
“這是支援康寧郡的賑災(zāi)軍隊,上面的輜重皆是給難民準備的,唇亡齒寒的道理你們懂嗎?匪徒也分惡匪跟義匪,倘若你們執(zhí)意當惡匪,我們從此斷了合作!”云清婳不卑不亢。
這番話像是一只大掌,扼住了匪徒的咽喉。
跟慈濟會的商隊斷了合作,就相當于切斷了糧食的來源。
大漠里還有幾千號兄弟要養(yǎng)呢!
“宋小姐,你非要跟老子作對?執(zhí)意要保這幫酒囊飯袋?”靳軍眼冒兇光。
云清婳的臉沒有波瀾,“我說了,這是我的人,我自然要保!”
她又壓低聲音,“而且他們可是一幫硬骨頭,你們啃得下來嗎?”
靳軍上下打量著裴墨染一行人,他極不甘心地收回視線,“算你們走運!娘的,浪費我這么多武器!”
他們翻身上馬,整齊有序地揚鞭策馬離去,掀起了一陣風沙。
“多謝宋小姐相救?!敝T葛賢拱手。
云清婳頷首,她的眼神掃向承基、辭憂的馬車。
承基、辭憂沖她招招手。
見兩個小家伙安然無恙,她才收回目光,“這些慈濟會的旗幟,我的商隊是慈濟會的分支,有這些旗幟的庇護,軍隊定能安然無事?!?
兩個護衛(wèi)將旗幟交到錦衣衛(wèi)的手中。
錦衣衛(wèi)連聲向他們道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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