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炙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臉上。
云清婳的眼中倒映出了驚恐,黑黝黝的瞳仁緊縮。
裴墨染口干舌燥,渾身血液逆流,欲念如浪潮般狂躁,在他體內(nèi)跳動,操控著他的理智。
他單臂箍住云清婳纖細的腰肢,一手按住她的肩膀。
云清婳使勁掙扎,可男女氣力懸殊,她用盡渾身力氣也不能逃脫他的鐵鉗般的桎梏。
她急得脖頸都紅了,眼中泌出了些許晶瑩,“放開我……放開……”
她眼底的厭惡、驚恐迸發(fā)。
裴墨染的眼神恢復了片刻清明,可隨之又忍不住靠近她的唇。
云清婳忍無可忍,她抬起手掌,狠狠甩了他一記耳光。
啪——
“還請自重!”她大聲叫嚷。
倏地,外面的廂房紛紛亮起了燭火。
男人的理智這才被找回。
云清婳趁機推開他,從他的懷中逃脫到廂房角落,她胡亂理了理領口。
她警惕地看著裴墨染,這才發(fā)覺,裴墨染的面色漲紅,雙眸充血。
他的體溫也燙得不像話。
這絕對不正常!
裴墨染雖然面對她時總是不正經(jīng),但他絕對不是一個荒淫急色的人。
“抱歉、對不住,我……”裴墨染的聲音喑啞,語無倫次。
他懊惱的掐了下眉心,立即轉(zhuǎn)過身去。
走廊上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不斷有人朝他們趕來。
“宋小姐,何事?”
“怎么了?”
商隊的伙計、諸葛賢、錦衣衛(wèi)紛紛涌來,打量著房中的二人。
一人縮在墻角,一人站在門前。
桌上的桌布掉了一半,凳子傾倒……
任誰看了都能猜測到屋內(nèi)方才發(fā)生了什么。
“……”裴墨染不語,像是無顏見人。
云清婳瞥了裴墨染一眼,她福至心靈道:“大人似乎中藥了,你們快讓大夫看看吧。”
“多謝宋小姐。”王顯、諸葛賢立即將裴墨染扶走。
他們感激地看著云清婳。
感謝她給裴墨染保留了顏面,沒將實情點破。
承基、辭憂也穿著褻衣,睡眼惺忪,搖搖晃晃地走來了。
“爹爹怎么了?”辭憂揉揉眼睛,含糊不清地問。
承基看看云清婳,又扭頭看看裴墨染,眼神變得復雜。
等眾人四散,他才將門窗闔住。
承基走到云清婳身邊,小臉透著薄薄的怒,“娘親,爹是不是欺負你了?”
“嗯?”辭憂的黛眉也緊張地蹙起。
云清婳微微一怔,承基的觀察力比她想象中還要好。
但是此事少兒不宜,不便跟他們道出實情。
她揉揉他們的小腦袋,“沒有,你們爹爹只是身子不舒服?!?
承基癟癟嘴,“娘親,我已經(jīng)長大了,若是爹爹欺負你了,你一定要跟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