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墨染的眼神一黯,他道:“讓她進(jìn)來?!?
門被緩緩?fù)崎_,玉容走了進(jìn)來,她端來一碗雞湯,“皇上,聽聞您今晚沒用膳,喝些湯暖暖胃吧?!?
“你若是為了說這個,就滾!”裴墨染闔上雙眼,仿佛多看她一眼都臟。
玉容的胳膊輕輕一顫,“皇上,臣妾想說或許皇后娘娘已經(jīng)不在這個世上了,您還是往前看吧?!?
“王顯!”裴墨染低吼。
王顯壓住上翹的嘴角,毫不客氣地將玉容拽了出去。
他忍這個女人五年了!
不知道趙婉寧是怎么借尸還魂活過來的,也不知道皇上為何要留這個妖物一命?
裴墨染看著云清婳的畫像,鼻梁泛酸,啞聲道:“蠻蠻,世上怎會有你這么壞的女人?既然已經(jīng)騙了我,為何不肯騙我一輩子?”
……
翌日。
謝澤修到了珍寶閣,他將一袋糖炒栗子遞給云清婳。
“還是熱的,當(dāng)心燙到?!彼馈?
云清婳眼觀鼻鼻觀心地一手撥弄算盤,一手翻著賬簿,“表哥放著就好。”
謝澤修坐在對面,熟稔地剝起板栗,“皇上來賑災(zāi)了,他應(yīng)該會在漁郡小住幾日?!?
她頷首,這是意料之中的。
裴墨染總不可能昏頭到放任兩個孩子來賑災(zāi),他在宮中享清福。
“我已經(jīng)派人做了人皮面具,我會盡量避開他?!彼馈?
謝澤修將一碟板栗推到她的手邊,“快吃吧?!?
正說著,巧慧引著辭憂、承基上樓了。
“娘親……”兩個孩子小跑著奔向云清婳。
他們看到謝澤修的瞬間,眼中的光暗淡下去了一瞬,還來不及捕捉就消失不見。
云清婳抱抱他們,臉上露出和藹的笑,“你們爹不會發(fā)現(xiàn)吧?”
“娘親放心,我說我是來買頭面的?!鞭o憂坐在云清婳身邊,緊緊抱著她的腰,像是怕她會消失。
云清婳捻起溫?zé)岬陌謇醴謩e塞進(jìn)他們嘴里,“昨日,你們爹沒懲罰你們?”
“罰了,爹爹不讓我們吃飯呢?!鞭o憂鼓著嘴。
云清婳正色地問:“辭憂,昨日的事,你還希望再發(fā)生一次嗎?”
辭憂癟著嘴,她搖搖頭。
“你驕縱跋扈也好,刁蠻任性也罷,反正總會有人給你兜底。但絕不能犯蠢,出門在外不可招搖過市?!痹魄鍕O輕點她的鼻尖。
“我知道了。”辭憂乖巧地點頭。
她又看向承基,“娘親知道承基是一位優(yōu)秀的太子?!?
承基笑了,他的眼神悄悄瞥向謝澤修,“娘親,這是……新的爹爹嗎?”
“唔……新爹爹……好?!鞭o憂小心翼翼地喚道。
謝澤修的臉蹭得紅了,他搖頭。
云清婳才將手中的茶喝進(jìn)嘴里,她撲哧噴了出來。
“咳咳咳……”她猛咳不止,臉都紅了。
謝澤修立即起身,給她拍背順氣。
“娘親……”辭憂、承基異口同聲,都給她拍背。
云清婳感覺他們?nèi)嗽诖蛩?,她的背脊生疼,“別打了,別打了,我招了!”
巧慧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
三人立即識趣地停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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