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忙于政務(wù),我就算回來,你也沒空看我!”云清婳打趣道。
謝澤修嘴角揚(yáng)起一絲無奈的弧度,他搖搖頭,想說的話最終止于唇齒間。
她翻看著手中的日札,邊走邊道:“姐姐還去過隔壁康寧郡,日札里記載,康寧郡的蜜瓜軟糯香甜,我想嘗嘗。若是我能想出辦法把蜜瓜運(yùn)出康寧郡,又是一筆好生意!”
“主子除了游山玩水,滿腦袋都是生意!活該您發(fā)財!”巧慧嘴甜地調(diào)侃。
巧慧向蘇靈音報仇后,便被云清婳安置到了慈濟(jì)會。
云清婳信得過巧慧,便將她調(diào)到身邊。
“不如過些日子吧?聽郡守說,康寧郡的地動儀這幾日在震,我跟其他郡縣正在迎接難民。”謝澤修道。
云清婳回頭,看向身后的護(hù)衛(wèi)。
正是段南天。
他抱著一把劍,挑眉道:“舵主放心,慈濟(jì)會的錢財、物資管夠!”
云清婳頷首。
假死后,她不敢明目張膽地接手原本的生意,但她也不會傻到放棄生意。
畢竟,錢財是她的底氣。
于是她隱姓埋名,在漁郡另起爐灶,把漁郡化為慈濟(jì)會的分舵。
云清婳向謝澤修諫開夜市,大力與邊塞通商,修建商路,準(zhǔn)許外邦通婚。
她收羅西域的美酒、瑪瑙、寶石,向西域販賣絲綢、瓷器。
這座邊塞小城便是這樣在短短五年內(nèi)富庶起來的。
“蠻蠻,用膳了嗎?我做了湯面跟芙蓉酥。”謝澤修問。
云清婳的眸子閃過光亮,她加快步伐往花廳走,“我去嘗嘗,看看你的手藝進(jìn)步?jīng)]有?!?
謝澤修望著云清婳的背影,臉上露出恬淡的笑。
“謝大人,您都老大不小了,這樣是不行的!既然心悅云小姐,咱們男人就該主動出擊!”段南天實在看不過去,忍不住道。
這五年,謝澤修都快變成望妻石了。
整日不是處理政務(wù),便是在府邸等候云清婳的信箋,等她回家。
他們都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蠻蠻聰慧過人,她怎會看不出?她不愿意接受我,我的追求便會變成騷擾,惹人生厭罷了?!敝x澤修緩緩垂下眼眸。
段南天撓撓后腦勺,他不太明白,“云小姐的心真是石頭做的,是不是沒感情?”
巧慧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可笑!主子要錢有錢,要相貌有相貌,著華服吃山珍,為何一定要與人定終身,被束縛在宅院里拉扯孩子?”
“呃……”段南天語塞。
謝澤修頷首,他堅定道:“沒錯!這世道不公平,規(guī)矩都是給女人立的。只要蠻蠻高興,我怎樣都好?!?
“您別這么軸啊,不如我找王婆給您說個親?”段南天擔(dān)憂道。
謝澤修忍俊不禁,“段大俠,多謝了,可是我不將就?!?
……
一夜之間,康寧郡地震。
百姓傷亡慘重。
此事傳進(jìn)了皇宮。
御書房。
裴墨染坐在龍椅上,五年時間,他的樣貌依舊俊逸,只是眉宇間的陰鷙更甚,眼風(fēng)隨時冒著戾氣。
他束起的發(fā)髻中添了幾根銀絲。
“父皇。”承基雙手呈上今日批改的奏折。
自他八歲起,裴墨染便鍛煉承基閱覽奏折。
如今承基跟辭憂已經(jīng)九歲,二人的眉眼跟云清婳有七分相似。
裴墨染時常會望著他們的臉發(fā)呆。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