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顯笑了,“皇上喝醉了,也只聽娘娘的話?!?
“瓊林宴而已,用得著喝這么多酒?不是自己的家人,不知道心疼!”云清婳的額上出了一層薄汗。
走到床榻邊,她粗魯?shù)膶⑴崮就圃陂缴稀?
王顯給裴墨染脫下皂靴、龍袍后終于安心的退下了。
“主子的意思是,您心疼皇上了?”飛霜狡黠的眨眨眼。
云清婳輕笑,“是啊,的確有些擔心,擔心他把身子敗了,沒法給我兒子打工了?!?
這并不是什么好話,但聞裴墨染笑了。
“……”云清婳跟飛霜無奈的對視。
戀愛腦,沒救了。
云清婳命人端來熱水,擰了把帕子,給裴墨染擦拭了把臉跟手。
全程裴墨染都雙眼亮晶晶的,傻里傻氣的笑看著她。
云清婳白了他一眼,“你笑什么?快睡吧,明日還要上朝呢?!?
她知道裴墨染的酒量,狗男人絕對沒醉。
或者說,他頂多只有七分醉。
裴墨染乖乖闔上雙眼,他想要握住她的手,可手才還未觸碰她的手背,他便將手收了回去。
云清婳捕捉到了他的小動作,眼中揚起了幾分戲謔。
他越來越會尊重人了。
“蠻蠻,不論你承不承認,你心里多多少少還是有我的。”裴墨染徐徐的開口,“我會讓你重新愛上我?!?
“……”
云清婳給他蓋上被褥,眼神晦暗。
她利用他復(fù)仇,她幫他加快進程,扶持他當上皇帝,互惠互利,很公平不是嗎?
問一個沒有愛的人要愛,這原本就是在強人所難。
她連兩個孩子都不夠愛,更何況是他?
“夫君喝醉了,快睡吧。”云清婳躺在他身側(cè),緩緩闔上眼。
二人呼吸交錯,裴墨染感受到她的身子溫涼,往她的身邊湊了湊,云清婳警惕的睜開眼。
“你想做什么?”云清婳防備的捂住衣領(lǐng)。
裴墨染正色道:“蠻蠻放心,我要重新追求你,除非你點頭,否則我不會碰你?!?
“……”云清婳的心中亂糟糟的。
翌日,裴墨染醒來時,枕邊人已經(jīng)不在身邊。
云清婳見裴墨染醒了,端著醒酒湯坐在榻邊,將湯碗遞給他,“快喝吧,孩子都走了,你也該上朝了?!?
他接過醒酒湯,悠悠的喝著,“為何不早些叫醒我?”
“你養(yǎng)養(yǎng)身子吧,你本就比常人身上的傷多,日后得仔細保養(yǎng)。”云清婳認真說道。
她真的擔心裴墨染的身子垮掉,承基還未長大成人,若是裴墨染垮掉,大昭的重擔就會壓在承基一個人身上。
他的嘴角上揚。
“那些官員真是該死!下次再敢沒節(jié)制的敬酒,就拖出去統(tǒng)統(tǒng)砍了!”云清婳沒好氣道。
裴墨染輕嗤,“敬酒罷了,哪能這么暴戾?我才知道蠻蠻的脾氣這么大。”
她瞪了他一眼,“喝死你!”
裴墨染看她生氣的小模樣,覺得很眼熟,就像是炸了毛的小貓,“娘子關(guān)心我,你的心意我明白?!?
“快起來上朝,別遲了?!痹魄鍕O輕拍了下他的腿。
裴墨染立即起身。
送走裴墨染后,云清婳頓感困乏,想要再回榻上補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