辭憂揉揉紅彤彤的眼睛,“因為我一想娘親,就吃點心……”
云清婳忍俊不禁。
裴墨染酸溜溜道:“你們就只想娘,不想爹?”
“……”辭憂、承基露出心虛的表情。
他們經(jīng)常見不到爹,所以習(xí)慣了。
真的沒怎么想爹。
他們心虛的手指繞著圈圈。
裴墨染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兩個小沒良心的。
“爹給你們帶禮物了?!迸崮具f給王顯一個眼神。
王顯拎進來了一個鐵籠,鐵籠里面裝了一只花枝鼠。
是一只灰皮花枝鼠,肥肥的,跟一只小貓差不多大。
云清婳看后眼前一黑,胃里翻江倒海。
她責(zé)怨地瞥了裴墨染一眼,“誰讓你逮這么大的?”
“兒子喜歡啊?!彼碇睔鈮训卣f。
云清婳白了他一眼。
承基兩眼放光,迫不及待沖上前看,“哇!謝謝爹!”
辭憂小嘴撅得都快能掛醬油壺了,“……”
裴墨染早就發(fā)現(xiàn)了辭憂的不悅,他從身后拿出一個木雕,“爹給辭憂雕的小老虎?!?
“唔……”辭憂接過木雕,臉上的委屈、失落消散了一半,“我要真老虎?!?
“那可不行,老虎野性難馴,會傷了辭憂的?!迸崮径紫拢嗳嗨哪X袋,“不如,爹爹給辭憂聘只貍奴回來?”
辭憂搖搖頭,委屈的鼻尖泛紅,淚水快溢出眼眶,“不一樣……”
裴墨染抱起她哄了又哄,一個身高八尺的大男人溫聲細語、做小伏低地說盡了軟話。
飛霜、王顯見狀,不由得露出了笑。
“皇上好寵公主?!憋w霜低聲道。
云清婳在一旁看著父女二人,臉上露出如釋重負的笑。
裴墨染回頭時,恰好看見了她的表情,他的笑意瞬間收斂了幾分,“蠻蠻……”
“嗚嗚嗚……”辭憂在他懷里,捂著小臉不停地啜泣。
云清婳走上前給辭憂擦眼淚,她耐心地講道理:“當(dāng)初爹娘就跟你說了,不能抓老虎回來,爹娘沒有騙你對吧?”
“而且這尊木雕,你爹是百忙之中才抽出時間雕的,雕了好多日呢。哥哥的花枝鼠,你爹只用半天就抓到了?!?
“可是,可是……”辭憂哭得一抽一抽的,“可是木雕……好丑?!?
此話一出,裴墨染的臉都綠了。
“哈哈……”云清婳忍不住笑出了聲。
這個木雕的確很一般……
又像貓又像狗,總之不太像老虎。
裴墨染老臉一紅,他有些氣急敗壞,“爹擠出吃飯睡覺的時間給你雕的,你還嫌丑?”
“唔……”辭憂看著手里的木雕更嫌棄了。
裴墨染委屈地看著云清婳,“蠻蠻,你還笑!”
云清婳笑得更歡了,她道:“辭憂乖,娘親馬上就讓內(nèi)務(wù)府派匠人給你雕個好看的?!?
“可是我還是想要真老虎?!鞭o憂瞥著承基懷里的花枝鼠,眼淚聚集在鼻尖。
云清婳板著臉,陰陽怪氣地反問:“你看我像不像老虎?”
辭憂、裴墨染不約而同地點頭。
云清婳:“???”
這對父女太欠了!
云清婳畫了張圖紙,讓內(nèi)務(wù)府做了四肢、眼球可以活動的老虎木雕,又在上面鑲嵌了寶石,沒幾個時辰后木雕被送來。
辭憂抱著木雕才終于消停。
裴墨染看著兩個孩子,臉上露出欣慰的笑。
他握住云清婳的手,似乎是下定了某種決心。
他一字一頓的問道:“蠻蠻,你有沒有什么話要跟我說?”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