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尷尬地咳了咳,沉默了一會兒,“你把我當(dāng)什么了?我又不是對任何人都有興致。那個長舌婦,我沒興致。你不會懷疑我不舉吧?難怪方才讓我喝補湯!你居然小瞧你男人!”
云清婳微微一怔,她驚訝道:“所以你真的……”
他連忙打斷她的話,“我沒有!你方才不是檢查了嗎?我面對你的時候,不是好好的?!”
云清婳有點理解他了。
任何事情變成任務(wù),都會變得索然無味。
但作為小說男主,年輕氣盛的,面對女人不舉,還是很好笑。
思及此,她的嘴角微微抽搐。
“蠻蠻,你笑什么?”裴墨染有些氣急敗壞,“我心疼娘子病弱,娘子居然誤會我,我就不該憐惜你?!?
裴墨染將她撲倒。
云清婳掙不過他,只能被迫承受他的強勢。
裴墨染念著她身上的毒才解,盡管體內(nèi)欲望翻涌,但沒敢折騰太久,就叫了涼水。
云清婳想著裴墨染禁禁欲也好,別把身子折騰壞了,將來不能給她兒子打工了。
說不定將來還要打仗呢。
到時候免不了御駕親征。
……
春狩很快就來了。
冬去春來,萬物復(fù)蘇。
此次狩獵,規(guī)矩繁多,為了順應(yīng)天時,只許狩獵,但不可捕殺。
此行至少一個月,云清婳要做的事太危險,所以故意不帶承基、辭憂。
兩個小奶包委屈壞了,眼淚流了一次又一次。
“圍場太危險了,娘親也是擔(dān)心你們受傷,等你們長大了,讓爹爹教你們騎射。”云清婳遞給他們一人一塊奶糕。
“嗯?!背谢⑥o憂咬了口奶糕,他們的鼻尖泛紅,眼淚從濃密的睫毛上墜下。
裴墨染蹲下身,給他們揩去臉上的淚痕,“承基、辭憂,爹爹抓些小動物回來養(yǎng)著玩?你們想要什么?”
辭憂的眼睛蹭的亮了,她字正腔圓道:“老虎!”
裴墨染:……
“你放過你爹吧?!痹魄鍕O輕笑。
“老虎可不行?!迸崮菊J(rèn)真想了,他就算抓回來,也不能讓辭憂養(yǎng)。
承基道:“我要花枝鼠。”
云清婳膈應(yīng)地咧嘴,嫌棄不已。
倆孩子沒一個有品位的。
“好。”裴墨染一口應(yīng)下了。
他后知后覺地看向云清婳,“蠻蠻,可以嗎?”
云清婳撇了他一下,“你都答應(yīng)孩子了,不可以也不行了?!?
……
云清婳跟裴墨染以及皇親國戚、朝廷重臣都去了木蘭圍場。
這里的草原平坦,一望無垠,草原的盡頭是天空,藍(lán)色的天仿佛無邊無際。
落日撒下金黃色的余暉,落在曲折的河面上,閃著粼粼波光。
狩獵伊始前,裴墨染按照規(guī)矩祭天。
云清婳站在上首的臺階之下,與人群中的裴云澈隔空對望。
僅一眼,二人便確定了心意。
云清婳的心跳陡然加快,這是興奮……
姐姐的仇,很快就能報了。
祭祀完成,眾人興奮地背上了箭羽,牽著馬準(zhǔn)備大展身手。
云清婳遠(yuǎn)遠(yuǎn)看見了云蓉。
她跟靖王不知在爭執(zhí)什么,靖王臉上的巴掌印格外晃眼。
裴墨染走近云清婳,摟住她的肩膀,戲謔道:“十皇弟真是的,又惹王妃生氣了,不像我,我只會討蠻蠻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