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早知道就不讓表哥進(jìn)獻(xiàn)火器了,我自己拿著?!彼龤獾迷谒弊由弦Я艘豢冢例X硌進(jìn)他的皮肉。
裴墨染吃痛,他哭笑不得,“你自己留著作甚?”
“殺夫?!彼馈?
裴墨染笑了,“那就更不能給你了?!?
云清婳抱著胳膊生悶氣,背過身不理他。
最后還是裴墨染先妥協(xié),他摟住她的腰,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我在你身邊時(shí),允許你玩一下?”
“嗯?!彼苁敲銖?qiáng)的應(yīng)了一聲。
裴墨染的唇落在她的后脖頸,引得云清婳輕顫,他寵溺道:“承基的脾氣隨了你,每次玩不到玩具,他也是如此?!?
云清婳眼中蘊(yùn)出擔(dān)憂,孩子千萬別像她才好。
……
萬壽節(jié)總共要舉行三日,三日后,玉容的冊封才下來。
玉容被封為容嬪,分宮鐘粹宮,跟陳如燕以及兩個(gè)貴人住在一處。
清早,玉容跟其他妃嬪一起到坤寧宮請安。
云清婳姍姍來遲。
她捧著湯婆子坐在上首,她穿著杏黃色的凈面掐腰長袍,臉蛋上未施粉黛,卻給本就白皙的肌膚添了一抹別樣的柔弱感。
她的唇角揚(yáng)起一個(gè)標(biāo)準(zhǔn)的弧度,笑容端莊卻不失親和。
“皇后娘娘萬福金安?!蔽簨诡I(lǐng)著眾人行大禮。
“平身吧?!痹魄鍕O的語氣讓人聽不出情緒,捉摸不透。
“謝皇后娘娘?!?
其他人見魏嫻落座,才敢依次坐下。
云清婳的視線落在玉容身上,她笑道:“容嬪從遲國遠(yuǎn)道而來,你對陛下的心意讓人動容。今后你就要跟眾嬪妃一同服侍陛下了,望眾姐妹相互扶持,早日開枝散葉,切莫多生事端?!?
“是?!北娙藨?yīng)聲。
玉容的臉色灰敗,她咬著唇瓣,坐立難安。
她可是千金之軀,是遲國最受寵的公主,可云清婳草草介紹一句就一筆帶過,毫不重視她,是在給她下馬威嗎?
還說什么切莫多生事端,這不是在故意點(diǎn)她?
云清婳又道:“大昭不同遲國,容嬪的衣食住行若是有不慣的,及時(shí)跟本宮或是賢妃說,只要合理,定會為你解決?!?
“多謝皇后娘娘,”玉容福福身,面露難色,“其實(shí),臣妾真有一件事,不知道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
她紅著眼,楚楚可憐地看著上首的云清婳。
云清婳下意識就想回答不當(dāng)講。
她的鼻腔發(fā)出了一聲輕蔑的哼聲。
魏嫻看穿了云清婳的心思,她顧全大局,立即接嘴:“在座的都是姐妹,容嬪盡管說就是?!?
“臣妾在遲國時(shí),一人住一間宮殿,可卻沒想到在大昭卻要與燕嬪等人擠在一處,實(shí)在有些不慣。”玉容說著,捏著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淚。
快要臨盆的陸才人站在末尾,她輕撫著隆起的肚皮,嘲道:“容嬪可是公主,出嫁前的身份比在座的姐妹都要顯赫,住不慣也是應(yīng)當(dāng)?shù)摹!?
黃雨綿應(yīng)和道:“陸姐姐之有理!容嬪畢竟是含著金湯匙出生,跟旁人擠在一起,的確是委屈了。”
二人一唱一和,跟說相聲似的。
她們對云清婳懷恨在心,如今挑準(zhǔn)時(shí)機(jī),故意膈應(yīng)她。
聞,玉容的腰板挺得更直了。
這正是她想聽到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