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蠻蠻,你給謝澤修寫了什么?”裴墨染小心翼翼地問。
云清婳睨他,她好笑地問:“錦衣衛(wèi)不是把信攔截了嗎?夫君沒拆開看?”
裴墨染正色道:“我自然不會(huì)看,我們是夫妻,我尊重你,我怎能私拆你的信箋?”
云清婳感到欣慰。
狗男人是真的被調(diào)教好了,少說也超過七成男人了。
“要是我,我一定會(huì)拆開你的信看?!彼Φ?。
裴墨染冷嘁,他確信道:“蠻蠻絕對不會(huì),我的信都是軍政要?jiǎng)?wù),你分得清輕重緩急?!?
“指不定是你給哪個(gè)女子寫的情詩呢?我查看有沒有奸情?!彼垂此南掳?。
他急了,陡然拔高聲音,“蠻蠻!我怎會(huì)背著你跟其他女子亂來?而且我怎會(huì)寫情詩?我的文采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寫的情詩就算好意思送出去,別人也沒眼看!”
“呵……”云清婳被他的口不擇逗笑了,“我逗你玩呢?!?
“以后別開這種玩笑。”裴墨染的雙眼寫滿了認(rèn)真。
他不喜歡這種玩笑,因?yàn)樗麑λ峭耆艺\的,他討厭這種沒輕沒重的玩笑。
“好。”云清婳抓住他的手,哄他,“我給表哥的不是什么重要東西,只是送了幾張我隨手畫著玩的圖紙,他從小便愛研究稀奇古怪的兵器?!?
“我也喜歡研究兵器,為何沒人送我圖紙?”裴墨染酸溜溜道。
云清婳:“……”
王顯簡直沒眼看。
他從小伺候皇上,他怎么不知道皇上喜歡研究兵器?
“夫君,你去謝家問表哥要吧,讓他分一半給你?!彼呐乃募绨颍f給他一個(gè)肯定的眼神。
“你還促狹我!”裴墨染越想越氣,“蠻蠻,為何謝澤修都有,我卻沒有?”
云清婳嫌棄地瞥了他一眼,不耐煩地拿起繡簍中的繡品刺繡,“夫君怎么跟孩子一樣斤斤計(jì)較?若是表哥喜歡研究毒藥,你是不是還想嘗嘗咸淡?”
“誰斤斤計(jì)較?我也沒有很想要圖紙,我可是皇上,我想要什么東西沒有?”裴墨染嘴硬道。
她敷衍的頷首,“皇上,請您讓讓,擋著光了?!?
“……”裴墨染不情不愿地閃開身,可憐兮兮地看著她。
云清婳佯裝不知,壓根不分一個(gè)眼神給他。
狗男人又犯病了,沒事找事。
不過,她也很疑惑。
她跟裴云澈有來往時(shí),裴墨染的反應(yīng)貌似都沒這么大。
裴墨染對謝澤修的醋意真是非同一般。
……
晚上,裴墨染喂完云清婳喝藥后,他早早上了榻。
云清婳坐在床榻邊緣,榻邊鋪著一層厚重軟和的白貂絨毛毯,坐在上面十分舒服。
榻前擺著火爐,她正悠悠地刺繡。
裴墨染平躺著,他伸手戳戳云清婳的腰,“蠻蠻,謝澤修多大年紀(jì)了?”
“跟你差不多?!彼牟辉谘傻鼗氐?。
“他文武雙全,儀表堂堂,就沒提過婚事?”他問。
“沒呢?!?
裴墨染的眼中閃過精光,“他如此優(yōu)秀,為何還沒娶妻?”
云清婳刺繡的手停住了,她回過頭,不善地睨他,“你怎么一晚上張口閉口都是表哥?你這么喜歡他,你嫁給他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