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豈不是更惡心了?又澀口又苦又甜的?!彼訔壍臄Q眉
裴墨染探著脖子,在她唇瓣上蜻蜓點水的碰了一下,隨后加深了這個吻。
云清婳別過臉,推著他的頭,“誒呀,我嘴里是苦的。”
“沒事,娘子是甜的?!迸崮狙壑辛鲃又梢姷膶櫮纭?
“流氓!”她露出羞赧的表情,垂下眼睫,似笑非笑。
裴墨染托著她的后腦勺,不讓她再亂動,以吻封緘。
良久,云清婳嬌喘連連,臉上跟脖頸上肌膚都蒙上了一層好看薄紅。
她呼呼的喘氣,吐出的氣息自帶一股藥草味,并不難聞,反倒增添了一抹奇異的病秧子美人的韻味。
裴墨染輕拍她的胸口,云清婳警惕地拿開他的手,嗔了他一下,“若是沒算錯,陳如燕她們?nèi)诉@幾日就要臨盆了,夫君可去看過?”
“今日一早就去看過了,也給了賞賜?!迸崮救嗳嗨哪X袋,得意地說,“就知道你記掛此事,我怎舍得讓你勞心?”
“再有一兩個月,陸才人她們幾個也要生了,夫君的子嗣越來越多了?!彼揶淼?。
裴墨染握著她的手,給她取暖,“蠻蠻,你別促狹我了,你是知道的,我心中只有你跟承基、辭憂。其他人越不過你們?!?
忽地,外面門外響起撲通一聲。
隨后庭院外腳步雜亂,驚呼連連。
云清婳一顫,裴墨染慌忙摟住她的肩膀,他皺眉道:“怎么了?”
王顯小跑進來,他弓下腰拱手道:“回陛下,積雪才化,天黑路滑,方才有個小太監(jiān)失足落水了,池面上的薄冰都被砸開了?!?
“快把人撈上來,今晚務(wù)必將積雪處理了,免得擾了皇后跟孩子?!迸崮緮[擺手,示意閑雜人退下。
“是。”王顯拜了拜,轉(zhuǎn)身就走。
云清婳道:“且慢。”
王顯一僵,他回過神行禮,“敢問皇后娘娘有何吩咐?”
“何人落水了?”她問。
王顯默了默,他看向飛霜。
飛霜道:“是太子、公主的陪讀福海?!?
云清婳的眸子緊縮,她的眸色逐漸加深,變得復(fù)雜。
方才正是福海告密,她才處罰他們的。
結(jié)果福海就落水了。
這是巧合嗎?
直覺告訴她,真相絕對沒有這么簡單。
小時候,她也是如此睚眥必報,誰惹她不快了,她會不著痕跡地報復(fù)回去。
隨著長大,她做事越來越精密謹慎,越來越找不到破綻。
承基、辭憂現(xiàn)在年紀小,很容易被看出來,等到長大后,或許會跟她一模一樣。
“怎么了?你擔(dān)心影響孩子的課業(yè)?”裴墨染柔聲問,“無妨,又不止一個陪讀?!?
“不是的,春寒料峭的,此次落水定會著涼,讓福海養(yǎng)養(yǎng)病吧?!痹魄鍕O道。
裴墨染頷首,他輕刮了下她的鼻子,“娘子真是善良?!?
云清婳心不在焉。
她希望此事跟承基、辭憂沒有干系。
倘若有干系,希望他們適可而止,能保住福海一條命。
……
晚上,云清婳早早就上了榻。
裴墨染確定她的雙腳是溫?zé)岬?,才安心躺下?
他緊緊摟住云清婳,“一晚上悶悶不樂的,想什么呢?”
她嘆了口氣,“裴墨染,我有點擔(dān)心承基、辭憂學(xué)壞?!?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