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基、辭憂也很不習慣,也迷茫地看著他。
他解釋:“我想多陪陪你跟孩子,這段日子都是我不好,忽略了你們,所以才讓你們?nèi)绱瞬话??!?
云清婳嫌棄不已。
狗男人在這里才煩人。
男人不回家,定期給錢的偽喪偶式婚姻才是最幸福的。
“等爹爹批完奏折,就陪你們放風箏?!迸崮緦櫮绲?。
承基、辭憂的眼睛霎時亮了,“好耶……”
“我要放皇爺爺送我的風箏?!鞭o憂甩著小短腿去找風箏了。
承基道:“皇爺爺在天上,就能看見風箏了?!?
聽到這里,裴墨染的心陡然發(fā)酸。
孩子比他對父皇的感情深。
真諷刺。
云清婳捕捉到了他的惆悵,
有的人就得用一生去治愈童年。
……
裴墨染陪兩個孩子放風箏前,將云清婳抱去庭院樹下的躺椅上。
云清婳坐在火爐前。
她的身子還沒恢復,有些提不起精神,“我醒來的事,裴云澈、謝澤修他們都知道了吧?”
飛霜端來一盤點心,“都知道了。”
她頷首。
忽地,庭院中的笑聲戛然而止,裴墨染帶著兩個孩子走來。
裴墨染的臉上泌出細汗,承基、辭憂的小臉上都是汗珠。
奶娘跟飛霜怕孩子著涼,連忙拿著汗巾,給他們擦汗。
云清婳拿出帕子給裴墨染擦拭臉頰的汗,“你陪孩子玩怎么也出汗了?你少時在軍營本就折損了身子,之前又被先皇罰跪傷了膝蓋,日后要好好韜養(yǎng)身子?!?
說著,她端起參茶遞給他。
裴墨染沒接,眼眸黯了下去,“蠻蠻是嫌棄我體弱?覺得我是病秧子?”
云清婳語塞,頓感莫名其妙地瞥他。
這不是沒事找事嗎?!
這狗男人怎么變得這么敏感?
“是不是人當了皇帝都會變得敏感多疑?你的心眼比針鼻大不了多少?!彼荽亮讼滤哪X袋,斥了一句。
“……”裴墨染抿唇,眼神別有深意。
云清婳知道,他又在胡思亂想。
她伸出手擰他的耳朵,毫不客氣地說:“為何不回話?你莫不是在心里罵我?”
四下的宮女太監(jiān)連忙轉(zhuǎn)過身面對墻壁,就像在說:我們什么都沒看見。
裴墨染的嘴巴微張,莫測的眼神登時變得詫異、委屈,“我哪敢?我怎舍得罵你?”
這個母老虎!
在大庭廣眾下,孩子面前也不知道給他留點面子。
云清婳松開手,狐疑地打量他。
……
晚上,裴墨染特意命人將承基、辭憂的小枕頭、小被子從榻上抱回他們自己的寢屋。
他想跟蠻蠻獨處,增進感情。
兩個孩子在,許多體己話都不好意思說。
沐浴后,裴墨染抱著云清婳上榻,殿里燒了地龍,寢殿里暖烘烘的。
被褥里并不算涼。
云清婳躺在錦衾里,吐出一口濁氣。
“身子還難受嗎?”裴墨染擔憂地望著她,他的眼圈漸漸泛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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