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采薇象征性的斂去臉上的狠辣、得意,她嘆了一聲,冠冕堂皇道:“母后也是為了你好。云澈,墨染不想你留在京城,你對于他而就是個(gè)威脅!”
“這一切都是云清婳害的,她死了,沒了她挑撥離間,你們兄弟二人的感情一定會恢復(fù)的?!?
“到那時(shí)……”
裴云澈打斷她的話,失態(tài)地怒吼:“夠了!”
“蠻蠻必不會有事!還請?zhí)蟛灰甘之嬆_,本王不需要你多管閑事!”
蘇采薇被吼得一愣,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隨后感到眼眶酸熱,她一哽,“云澈,你怎么可以這么跟母后說話?”
裴云澈總不可能殺了蘇采薇。
他若是做了,不用等明日,他馬上就能被裴墨染趁機(jī)安上弒母的罪名,被五馬分尸定在恥辱柱上。
但對蘇采薇施加警告,扎她的心,讓她痛徹心扉還是可以做到的。
“本王早想說了,本王的母親只有宸妃,你跟本王毫無血緣,還請?zhí)笠院笾?jǐn)慎行,有一點(diǎn)長輩的樣子,不要再苛待皇后。你不知羞嗎?此事傳出去,蘇家還要臉?”裴云澈甩袖。
蘇采薇的心好像都被撕裂開來,她喘出的氣好似都帶著火,“云澈,這些都是云清婳這個(gè)賤人跟你說的對不對?你別這樣對母后好不好?你的一句話,比墨染的千句萬句還要傷母后的心啊。”
裴云澈毫不在意的冷嗤,“你如此愚蠢,哪像本王的母親?你的兒子只有裴墨染,不要再說錯(cuò)了。本王跟父皇一樣,厭惡你許久了,若不是礙于人倫,本王真想親手替蠻蠻報(bào)仇?!?
“什么?”蘇采薇的心在這一瞬停止跳動,呼吸一窒,“云澈你說什么?”
她的情緒陡然激動,高聲尖叫,“云澈,你說什么?你為了云清婳想弒母嗎?你想殺了母后?”
裴云澈厭惡地剜了她一眼,轉(zhuǎn)身就走。
“嗚嗚嗚……”蘇采薇崩潰地哭了,“造孽啊,造孽??!”
“哀家含辛茹苦二十多年,居然養(yǎng)出了這頭白眼狼……”
金嬤嬤看著毫不顧忌形象,崩潰哭喊的太后,心累地嘆了口氣。
事情怎就變成了這樣?
太后不像太后,長輩不像長輩,兒子不像兒子,雞飛狗跳!
……
飛霜給云清婳擦洗了身子,換了干凈衣物后,裴墨染便靜靜守在她身邊。
他在身邊守了一天一夜。
殿中無人,裴墨染終于得以吐露心扉。
他溫?zé)岬难蹨I落在云清婳的手背上,“蠻蠻,你一定不能有事,你醒來好不好?哪怕折我的壽,換取你的康健?!?
“我就是個(gè)大混蛋,一心改革,傷害了云家,讓你惴惴不安,這些日子你一定很不好過吧?”
“都怪我,我這段時(shí)間太忙,所以才給了蘇采薇可乘之機(jī),我必會還你公道!”
云清婳其實(shí)早就醒了,但為了裝病重,只能假裝昏迷不醒。
因?yàn)樗孪确昧怂幭晒鹊慕舛就琛?
她又不傻,既然提前知道劇情定會做好萬全的準(zhǔn)備,怎會把自己置身囹圄?
再加上趙太醫(yī)救助及時(shí),所以鶴頂紅的毒性,最多只傷到了她三分。
第二天天亮,趁著裴墨染處理政務(wù),飛霜進(jìn)來守著云清婳。
“嗚嗚嗚……”飛霜哀哀地哭著。
云清婳確定沒有旁人,陡然睜開雙眼,“乖,不哭了……”
“主子!”她撲進(jìn)云清婳的懷里,哭得不能自已。
云清婳被飛霜壓得胸口一痛,“誒呦,你輕點(diǎn)啊,想壓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