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性情自負(fù),為人強(qiáng)勢,方才那人卻不敢跟其他人對視。他看孩子的眼神里也沒有憐惜……”
“最重要的是,你別忘了,當(dāng)初裴云澈找江湖女術(shù)士假扮過我,裴墨染亦可找江湖術(shù)士假扮他。”
飛霜恍然大悟,她雙手合十,“但愿主子的推測無誤?!?
云清婳倏的笑了,“小飛霜是不是被嚇到了?世事真真假假,耳聽為虛,眼見也為虛?”
她嬌憨地點頭,“奴婢都不知道該相信什么了?!?
“相信自己吧?!敝辽僮约翰粫钾?fù)自己。
雖然今日的事,跟裴墨染無關(guān),但她還是有些失望了。
因為裴墨染還是沒有全然相信她,把計劃告訴她。
也不知狗男人究竟去哪里了,如此神秘。
云清婳捏起茶杯,啜了口茶水,“也不知裴墨染究竟去了何處,對了,裴云澈怎么樣了?”
飛霜一直跟外面的暗線通過密信保持聯(lián)系。
她道:“暗探說,裴云澈近來跟裴玉珠有往來,但二人似乎尚未談攏。”
云清婳心如明鏡般通透,她深不可測地頷首,“裴玉珠既然想要當(dāng)女帝,那么她早晚會把權(quán)力從傀儡皇帝手中奪去。裴云澈絕嗣,對裴玉珠而,他自然比裴墨染更好掌控?!?
原著里,裴墨染登基不久,裴玉珠便跟裴云澈聯(lián)手造反。
裴云澈跟裴墨染畢竟手足情深了十幾年,他帶兵造反時,憑借對裴墨染的了解,讓裴墨染的軍隊吃了不少暗虧,甚至諸葛賢也身中毒箭,不治而亡……
她決不能讓裴玉珠跟裴云澈這兩個禍害聯(lián)手,因為大昭江山是她兒子的!
諸葛賢這樣的人才應(yīng)該留下輔佐承基!
“絕不能讓他們二人聯(lián)手。”云清婳的聲音森然。
裴玉珠太過精明狡詐,裴云澈又太了解裴墨染,二人聯(lián)手,后患無窮。
……
又過了一日,禁足結(jié)束,玄音閣終于被下了鎖。
當(dāng)日,魏嫻帶著眾夫人前來玄音閣請安。
而蘇靈音借口安胎,閉門不出。
陳如燕諷刺,“前天在玄音閣鬧事時,她不是還生龍活虎嗎?怎么今日太子妃解禁,她就要養(yǎng)胎了?”
柳玉捂著嘴,她推測道:“天啊,莫不是她前天冒犯太子妃,惹怒上蒼,所以動了胎氣,產(chǎn)期要提前了?”
幾個夫人七嘴八舌地討論起來。
云清婳并不在乎蘇靈音來不來請安,這種晦氣的人,她多看一眼都膈應(yīng)。
她清了清嗓子,登時所有夫人噤聲。
是時候秋后算賬,整頓東宮了。
“我被禁足時,聽聞有不少姐妹苛待玄音閣出來的婢女?可是覺得我永遠(yuǎn)不會被放出來了?”云清婳的語氣輕柔,可尾音上揚(yáng),脅迫威壓陡然爆發(fā)。
她的眼中淬了冰,上位者的氣勢鋪天蓋地席卷而來。
肇事的人心虛的垂下眼,面皮通紅。
其他人紛紛朝那幾個墻頭草看去。
究竟是誰,一目了然。
云清婳看到那幾位夫人,有些意外,因為平日她們是第一批進(jìn)肅王府的老人了。
她們平日里總是默不作聲,老實本分,她對她們的印象還不錯。
甚至想過,將來裴墨染登基,好歹封她們做嬪。
沒成想這些人憋了一肚子壞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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