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嘆了口氣,她早就看出了皇后對云清婳的針對,她似打趣地問:“皇后給皇上準備了什么?”
“……”皇后身子一僵,她手中的杯盞砰地砸到地上。
她的臉蹭得紅了。
這相當(dāng)于當(dāng)眾被太后甩了一巴掌。
而皇上老神在在地飲酒,根本沒有半分幫皇后解圍的意思。
這是太后變相的訓(xùn)誡,她在警告皇后安分,莫要打壓小輩,鬧出丑事了。
皇后懨懨的,連忙給皇上敬酒,不敢再多。
云清婳的嘴角忍不住上揚。
她就喜歡看老妖婆吃癟。
一旁的蘇靈音的雙眼像是淬了毒。
她真想毒死太后這個老虔婆!
……
宴席完畢,眾人被邀請到新修的太湖上觀看龍舟、捉鴨子競賽。
岸邊,裴墨染跟云清婳并肩而立。
她捂著鼻子,嬌憨道:“王爺,我害怕?!?
“嗯?!迸崮境脵C將腰間的香囊扯掉,丟給貼身太監(jiān)。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誰知道蘇靈音會不會在香囊里放令人滑胎、不孕的藥材。
人潮擁擠,眾人專心致志地看著龍舟競賽。
裴云澈不動聲色地走到了云清婳的右邊,他大膽地抓住云清婳的小手。
她嚇得后背冒出一層虛汗。
二人寬大的袖擺糾纏、遮掩,并不能看到緊握的雙手。
云清婳的心不由得撲通撲通亂跳。
裴云澈真是道貌岸然的偽君子,玩得這么花。
她掙了掙,可裴云澈加緊了手上的力道。
“你知不知禮義廉恥?”裴墨染眼角的余光瞥見裴云澈,當(dāng)即心頭一緊。
他將云清婳拉到另一邊,換成他跟裴云澈挨著。
裴墨染覺得裴云澈現(xiàn)在就像帖狗皮膏藥,想方設(shè)法粘著蠻蠻。
“墨染,你還是這么幼稚?!彼麚u了搖手里的折扇,神情奚落。
“裴云澈,我們二人只相差幾個時辰出生,你真把自己當(dāng)兄長了?”裴墨染最膈應(yīng)他這副世人皆醉他獨醒的虛偽模樣。
裴云澈冷笑,語氣卻極盡溫柔,“難道本王不是你的兄長嗎?”
“本王沒有無恥下流的兄長?!彼蛔忠活D的罵道。
裴云澈的臉色沉了下來,他罕見的刻薄道:“是不是在邊關(guān)待久了,便會被同化成粗鄙的野人?”
“你……”
“都給我閉嘴!”云清婳怒道。
“……”二人瞬間噤聲。
雙方都委屈的看著她。
云清婳轉(zhuǎn)身就走。
兩個蠢貨!
大庭廣眾之下,居然就這樣拌起嘴來,倘若被有心之人聽見,她豈不是遭殃了?
最重要的是,這會影響裴墨染奪嫡。
會影響她成為皇后、太后!
“蠻蠻……”二人在后面追。
云清婳轉(zhuǎn)身,虎著臉兇道:“不許跟著我!”
兩個人又同時駐足,想要跟著,卻又不敢。
飛霜將云清婳扶到一邊,她忍不住笑了,“哈哈哈哈……兩個王爺被您訓(xùn)得跟孫子似的?!?
“是為了我嗎?他們是為了爭一口氣,不想被對方比下去?!痹魄鍕O看得很透徹。
裴云澈、裴墨染的確心里有她,甚至她是他們心中最喜歡的女人。
但若是讓他倆在皇位跟她之間做出選擇,他們一定毫不猶豫放棄她!
攻心之路,任重而道遠啊。
飛霜湊在云清婳耳邊道:“蘇靈音又有異動,主子要小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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