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醫(yī)很快就來了,他給云清婳把完脈后,咧嘴一笑,“恭喜王爺!王妃有喜了!”
登時,寢殿鴉雀無聲,落針可聞。
裴墨染、云清婳都沉默了。
少頃,貼身太監(jiān)跪下一拜,“恭喜王爺!”
眾人跟著齊齊跪下,“恭喜王爺。”
裴墨染忽然笑了一聲,雙眼發(fā)亮,他驚喜地俯下身在云清婳的臉上親了又親,“蠻蠻,我們又有孩子了!我們又有孩子了!”
云清婳方才把假孕藥給吐了出來,她有些惴惴不安。
“飛霜,你們主子幾個月沒來月信了?”裴墨染謹(jǐn)慎地問。
飛霜苦著臉,“兩、兩個月了?!?
云清婳的心咯噔一響,一定是上次忘記喝避子藥了。
“賞!今日在場的,統(tǒng)統(tǒng)有賞!”裴墨染大手一揮,大氣的說。
云清婳像是被抽走了魂,心里盤算著。
這個孩子不在她的計劃之內(nèi)。
但也是幫她固寵的利器!
“蠻蠻,你都懷孕了,還要跟我和離不成?”他巴巴的望著她。
“我……”她面露糾結(jié)。
裴墨染將耳朵貼在她的腹部,耐心地哄道:“你就算厭惡我,可孩子是無辜的。再說了,倘若你心中沒有我,自有辦法打掉,你怎會懷上我的孩子?”
云清婳似乎被打動,她垂下雙眸。
另一邊,蘇家卻氣絕,鬧成一團(tuán)。
到了皇后選定的良辰吉日,蘇靈音便按照正王妃的規(guī)制,被八抬大轎從蘇家抬進(jìn)了肅王府。
這場婚禮聲勢浩大,驚動京城,給足了蘇家體面。
只是因為被土匪劫持的丑聞,婚禮并未宴請,新郎從頭到尾也不曾現(xiàn)身。
蘇靈音徑自被抬去了一個偏院。
此時,裴墨染正在喂云清婳喝藥,“懷孕之事,莫要與旁人說?!?
“我知道?!彼叽伲澳烊ザ捶堪?,別讓蘇側(cè)妃等急了?!?
他的面色一冷,“又把我往其他女人那兒推!”
“……”云清婳懶得搭理他。
雖然明知道她現(xiàn)在失憶了,所以對他沒有感情,可心里還是忍不住難受。
就在這時,貼身太監(jiān)匆匆來報,“王爺,皇后娘娘駕到!”
裴墨染的臉上閃過暗色,他毫不意外。
皇后這是來給侄女撐腰了,亦是對他跟蠻蠻下馬威。
“將皇后賞賜的鳳紋掐絲金鐲子拿來。”裴墨染命令。
飛霜將鐲子給云清婳戴上。
里面的息肌麝香丸全被取了出來,已經(jīng)無害了。
二人去了花廳,皇后已經(jīng)在上首坐著,儀態(tài)萬千,眼中是外泄的威嚴(yán)。
“見過母后。”裴墨染跟云清婳恭敬地拜了拜。
皇后陰沉著臉,指尖輕點著面前的檀木桌,“墨染,今日你大婚,為何不去陪伴靈音?你莫不是厭惡靈音亦或是想違抗母后?”
“兒臣不敢,兒臣正準(zhǔn)備去見表妹呢?!迸崮竟Ь吹?。
皇后的表情柔和了幾分,她的眸子一斜,落到云清婳的身上。
瞥見了她的腕上的鐲子,她的眼神閃過譏誚的光,“你們要記得,若不是靈音遭了橫禍,王妃之位定落不到清婳頭上。這是你們欠靈音的!”
云清婳在心中翻了個白眼。
這是她憑本事掙來的!
憑什么就成了蘇靈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