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家的婢女留在主人身邊,是為了賣身契、為了養(yǎng)家糊口。
而她們早就贖回了賣身契,賺得盆滿缽滿,留在主子身邊,純純是因?yàn)橘嶅X有癮,甚至賺出了成就感!
安撫好婢女后,飛霜蹲在云清婳身邊,“主子,咱們還要忍多久?”
“很快了?!彼持亻T的婢女,譏誚地問:“素問每日還在給我下毒?”
“是慢性藥,喝多了敗底子,半年才見效,殺人于無形。素問每次都下在茶水里。”飛霜的神情鄙夷。
云清婳頷首,“你沒把藥倒了吧?”
“沒!都攢著呢,藥粉都被我煉了出來。”飛霜的眼中跳動著興奮的光。
“趙婉寧想毒死我?那我就把藥全下給她的親親王爺……”她附在飛霜耳邊說著計(jì)劃。
飛霜的臉上露出駭人、震驚,被她的計(jì)劃嚇到了。
……
清心閣。
趙婉寧急紅了眼,她含淚道:“快半個(gè)月了,王爺為何還不來?就算要罰我,也罰夠了吧?”
“王爺定是想來的,一定是云清婳這個(gè)賤人勾得緊!”寶音安慰。
“這個(gè)騷浪貨!”趙婉寧轉(zhuǎn)而想到這幾日打壓玄音閣,但裴墨染沒有怪罪,她的臉色才稍稍緩和。
寶音為她揉著肩膀,“王妃,不如您向王爺服服軟吧?您跟王爺七年情誼,怎么可能說沒就沒?”
“我也想啊,可我連王爺?shù)拿娑家姴坏健!壁w婉寧用帕子揩去眼角的淚。
她自己都沒發(fā)現(xiàn),她曾經(jīng)的驕傲已經(jīng)被磨去,她變成了自己曾經(jīng)最討厭的模樣——通過搖尾乞憐來祈求男人的寵愛。
裴墨染一來便聽到了這番話,他難免為趙婉寧感到心酸。
曾經(jīng)的她傲慢、自大,像一匹脫韁的野馬,可現(xiàn)在的她卻懂得服軟了。
他的心中升起了一抹憐意,但更多的是滿意,他喜歡她被馴化的模樣。
“婉寧?!彼谅晢镜?。
“王爺……”趙婉寧眼中燃起了光,她小跑著奔向他,笑中含淚。
裴墨染為她擦去眼淚,“別哭了,都過去了?!?
“王爺,我以后一定不會再犯。”趙婉寧半真半假地說著,她抱著他的腰,忍不住哭出了聲。
他輕拍她的背,欣慰道:“你明白就好,你是本王的正妃,日后要為本王分憂,管理內(nèi)宅,怎可犯糊涂?”
趙婉寧像是吃了定心丸,她點(diǎn)頭,“我知道了?!?
裴墨染陪趙婉寧用了晚膳后,說了會兒體己話,便離開了。
他如今每晚都想著如何盡快讓蠻蠻有孕。
而云清婳為他創(chuàng)新的姿勢叫苦不迭。
裴墨染踏入玄音閣后,示意婢女不要通傳。
殿內(nèi),云清婳正坐在桌前吃點(diǎn)心。
“主子真可憐,今日又沒吃好?!憋w霜嘆氣。
云清婳嬌柔地抿唇笑,“沒關(guān)系,我托表哥帶了雪蓮,下個(gè)月就能吃上?!?
飛霜跺跺腳,“王妃真是的,什么補(bǔ)品都搶,她吃得完嗎?不然還是跟王爺說說?”
“夫君更喜歡王妃,我何必自討沒趣?我可不敢對他抱有期待?!痹魄鍕O說著,眼圈又紅了。
不敢期待?
裴墨染有些心疼。
“什么自討沒趣?”他跨進(jìn)門中,為她遞了個(gè)臺階。
只要她肯說,他一定會主持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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