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是在哭,她都不敢發(fā)出聲音,兩行清淚不停地流,眼圈泛紅,蒼白的臉色映出她的羸弱,單薄的肩膀輕顫,像是被風(fēng)霜蹂躪的百合花。
裴墨染掀開營(yíng)帳,看到她咬唇抽泣,獨(dú)自神傷,心臟像被針扎了一下。
他心含疚意,大步走到她身邊抱住她,“蠻蠻,都是本王不好,本王誤會(huì)你了?!?
“既然不信我,您還來做什么?您走!別碰我、別碰我!”云清婳聲不成調(diào),用盡力氣推搡著他的胸口。
她像一頭傷害的幼獸,掙扎著想要脫困。
裴墨染將她抱得更緊,“蠻蠻,這是最后一次,以后本王不會(huì)再冤枉你!”
“您前幾日也是這么說的!”她的聲音猛然拔高,眼淚大顆大顆砸下。
似乎是要把這段日子的憋屈全部發(fā)泄出來。
裴墨染像是被打了一記悶棍,他的確才說過。
而無信被戳穿,他有些心虛甚至有些惱。
可云清婳是必須要安撫下來的,否則會(huì)有更多人看他的笑話。
“蠻蠻,本王那日看見你送荷包給江培玉,你亦收了他的胭脂?!彼呃⒌氐莱鲂闹械碾缗H。
“表哥天賦異稟,書讀得好,做生意亦然。他上次去西域游商,那盒胭脂是西域特供,我特意托他買的?!彼煅手f。
裴墨染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錯(cuò)得離譜,艱澀開口:“蠻蠻,你受苦了?!?
云清婳對(duì)這個(gè)回答并不滿意。
看來火燒得不夠旺,她得再逼一逼裴墨染。
只有讓他承認(rèn)并接受自己變心了,打破仁義道德的枷鎖,她才能更好地攻心。
“求您不要再給妾身希望了,妾身不想再難過了!您怎會(huì)在意妾身呢?”云清婳的聲音破碎。
她顫抖地拿出剛擬好的休書。
“王爺,您休了妾身吧!休了妾身就可以保全王妃的名聲,妾身會(huì)安撫云家,云家定不會(huì)與您生了嫌隙?!?
裴墨染腦中空白了一瞬,惱火地?fù)屵^休書撕了個(gè)粉碎。
她究竟是有多傻?
居然寫休書,休自己!
世人會(huì)如何看她?
云家女眷的清譽(yù)怎么辦?
就為了跟他賭氣?保全婉寧?值得嗎?
“云清婳,誰說本王不在意你?你寫休書想離開本王,你怎么敢的?”他不假思索,幾乎是沖她吼出來的。
裴墨染盡管不想承認(rèn)自己的游移,不想接受他違背了跟趙婉寧的海誓山盟。
可,事實(shí)就是如此!
“您、您……在意妾身?”云清婳的眼瞳倒映出迷茫,臉上的悲痛被驚訝取代。
裴墨染亦是驚訝自己方才的話,雖然后悔,但那或許真是他的心聲。
他柔聲道:“蠻蠻,本王心里有你,你莫要再說離開本王的話了?!?
云清婳垂下眼,似是在糾結(jié),忽地她身軀一軟,倒在榻上,渾身肌膚漸漸變得粉嫩。
她的眼底閃過暗色。
春藥終于發(fā)作了。
她服用的解毒丸劑量不夠,所以延遲了許久。
“蠻蠻,你怎么了?”裴墨染伸手撫上她的額頭,手心竟被燙了一下。
“好熱……”云清婳含糊的呻吟,眼神迷離。
裴墨染的手涼冰冰的,讓她好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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