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鄴七在場,若不是中了毒,他定要將她狠狠摟在懷里,親死她。
“好,我不說了,”他對著鄴七道,“帶紀小姐過去,記得無論發(fā)生什么,護她周全?!?
鄴七立刻領(lǐng)命。
姜梔被帶著來到將軍府的地牢內(nèi)。
其內(nèi)血腥味夾雜著說不清的霉味無處不在,打開牢門,兩個刺客渾身是傷地被綁縛在墻上,腳下積了一大灘血跡。
正是方才為了刺殺他們,偽裝成老兩口的刺客。
聽到有人進來,其中一個男人勉強抬起頭,虛弱道:“該招的我們都已經(jīng)招了,還要做什么?”
姜梔沒理會他,二話不說從鄴七手中取過匕首,狠狠扎入了那男人的胸口!
慘叫聲頓時響起。
“你們到底想要怎么樣?!”男人呼吸急促,眼眸猩紅。
姜梔冷笑一聲,“你可認得這匕首?”
男人視線勉強聚焦,頓時瞳孔微顫,“這,這是……”
是那小女孩用來刺殺姜梔,最終送入了陸淵后背的那把匕首,如果他沒猜錯的話,上面還淬著毒。
“把解藥交出來,否則你也跟著一起死吧?!?
姜梔的聲音冷酷,聽不出絲毫情感起伏。
男人沒想到這個看起來嬌嬌柔柔的女人,一進來話都沒問下手就這般狠辣。
他喘著粗氣,“我已經(jīng)說過很多遍了,我們身上都沒有解藥,你就算真的殺了我也沒用!”
他急了,他能感受到毒藥已經(jīng)開始順著他的血液,流進了他的五臟六腑。
他很快就要死了!
“那沒辦法了,你就等死吧。”姜梔看也不看他,視線落在了旁邊的女人身上。
“你也沒有么?”她握著手中的匕首,平淡看她。
女人滿臉血污已經(jīng)有氣無力,只斷斷續(xù)續(xù)道:“你,你們不是說,只要我們招認,就放我們一馬嗎?怎么出爾反爾?”
姜梔嗤笑一聲,“你身為刺客,竟然還信這種話?太天真了?!?
“若是陸淵出了事,你們一個都別想活命,全都給他陪葬吧?!?
“包括蕭允珩,我一定會殺了他?!?
清冷的話音語調(diào)平穩(wěn),仿佛只是在討論今日的天氣。
兩個刺客卻不知為何有種后背發(fā)涼,毛骨悚然的感覺。
“輪到你了。”姜梔舉起手中匕首,絲毫沒有停頓地往女人身上刺去。
“等,等等!我有,我有我有我有!”在扎入女人胸膛的前一瞬,她忽地大喊起來。
身旁的鄴七眉頭一動。
姜梔依舊保持著將要刺入的姿勢不動,問她,“剛才還說沒有,不是在騙我?”
男人也不敢置信轉(zhuǎn)頭看自己的同伴,“主子什么時候給過我們解藥?你為了活命,連我的生死都不顧了?”
女人深吸一口氣,“我雖然沒有,但我曾經(jīng)聽到過主子和那名醫(yī)者的對話,解藥其實很簡單。”
姜梔不動聲色地問她,“哦?薛大夫都說了什么?!?
“他說,世間百毒,五步之內(nèi)必有解藥……”那女人說了幾句,才意識到什么,生生止住話頭,驚愕地瞪著姜梔。
她怎么會知道主子身邊遠在京都的薛大夫?
她到底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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