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此,那一切就都解釋得通了。
怪不得陸淵會對才剛認識幾日的紀知雅另眼相待,原來不是他移情別戀,而是她本來就是姜梔!
他又想起那日在馮府門口看到他脖頸上留下的印記。
那日剛下過大雨,陸淵正好送姜梔回馮府。
所以他們在那段時間做了什么?
沈辭安咬緊牙關(guān),神智幾近崩潰。
只可惜一旁的馮鳶根本沒注意到沈辭安的失態(tài),滿心滿眼沉浸在發(fā)現(xiàn)表姐感情的甜蜜興奮中。
“雅雅表姐的容貌恢復(fù)后,看起來和陸大人更加般配了,你是沒見到方才在涼亭里,他們兩個天雷勾動地火,情不自禁忘乎所以的樣子,哎呀想想就臉紅……”
她越說,沈辭安的臉色就越黑沉一分。
直到最后,他再也聽不下去,茶盞在桌上重重一磕,發(fā)出一身悶響,打斷了馮鳶的滔滔不絕。
“今日之事多謝馮小姐相助?!?
他的聲音是從齒縫中擠出來的。
“無妨,我這也是為了雅雅表姐的幸福,”馮鳶這才察覺到沈辭安的異常,疑惑看他,“表姐夫似乎對此不太開心?”
沈辭安垂眸,睫羽在眼眶中拓下一片暗色陰影,看不清他此刻濃烈翻涌的情緒,“開心,開心極了?!?
“那便好,既然如此,接下來撮合二人之事就交給表姐夫了,”馮鳶眨眨眼,“還請表姐夫放心,我也會在旁暗中協(xié)助?!?
“不過啊我看他們兩個人濃情蜜意,根本不需要旁人推波助瀾,我看要不了多久陸大人就會上門提親了?!?
沈辭安之前用來誆騙馮鳶的話,此刻原原本本反噬到了他自己身上。
他近乎自虐地聽完馮鳶的話,才用手撐著桌面起身,“沈某想起還有些事,就先回去了,告辭?!?
說完也不再看馮鳶一眼,轉(zhuǎn)身就走。
離開的時候腳步竟然還有些踉蹌,像是受了什么重大打擊,脊背都沒有來時的直挺了。
馮鳶不由疑惑。
表姐夫莫不是高興壞了?
*
是夜,陸府宅院內(nèi)。
陸淵抱著姜梔從墻頭輕飄飄落下,閃身就進了自己的主屋。
屋子內(nèi)沒有點燃燭火,一片漆黑中,只有月色從窗外傾瀉進來。
姜梔被陸淵從馮府親了一路,身體早就已經(jīng)軟了,有氣無力地攀附著他的脖頸。
陸淵提著她的腰身,讓她坐在了自己平日用來辦案的那張書桌上,自己傾身而下,一雙鷹隼般的眸子牢牢鎖定她。
“怎,怎么在這?”姜梔有些不自在地扭了扭身子。
陸淵也沒回答她,只低頭狠狠吻住她的唇,長舌如槍,將她掃蕩得片甲不留。
姜梔一雙唇瓣早已紅腫不堪,只能發(fā)出抗議的嗚咽。
黑暗中剩下彼此交纏的喘息。
陸淵堅硬賁張的肌肉早已蓄勢待發(fā),修長帶著薄繭的指節(jié)微挑,她的裙擺就落在了兩旁。
他吻著她,手中的動作沒有停下,姜梔整個人都繃緊,像是一條在砧板上的魚,呼吸心跳都由面前的掌控。
“摸我。”他聲音糲啞,居高臨下,如同發(fā)號施令的上位者。
讓姜梔的心尖都跟著顫動。
她哆哆嗦嗦地伸出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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