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侯夫人,她便迎了上去。
“母親?!?
“如月在宮里落水的事情,你可看見了?”
“那時女兒已經回東宮,不曾看見。”
侯夫人細細打量沈妱,覺得她和上次見面比起來,倒是瑩潤了一些,顯得氣色很不錯。
再想到沈如月慘白的臉蛋,侯夫人氣不打一處來。
“你妹妹在宮里出了事,你就一點責任都沒有嗎!”侯夫人壓低了嗓音質問她,“宮里說如月沒看清腳下有冰從打滑落水,我是不信的。你知不知道什么內情?”
沈妱自然知道,但她不可能告訴侯夫人。
告訴她之后,讓她用這點去要挾皇后嗎?
“女兒只是個小小女官,如今也不在娘娘身邊伺候,自然不知。”
“不知不知!問你什么都不知道!要你有什么用!”罵完,她緊盯著沈妱,狐疑道:“昨日的事情我始終覺得蹊蹺。太子為何要給如月簪花,引得那么多人矚目?”
話里話外都在試探太子是不是故意的。
沈妱微微抬首看向侯夫人,語氣倒是沒了之前的恭敬。
“母親該去問問妹妹,女兒是皇后娘娘身邊的二品女官,如今兼任東宮的差事。滿京城的貴女見到女兒,哪一個不禮讓兩分,盼著女兒在皇后娘娘面前說兩句好話。”
“倒是妹妹口無遮攔,在那么多小姐面前對女兒大呼小叫,如同在家中驅奴喚婢。妹妹不將女兒當回事就罷了,顯然也沒將皇后娘娘的顏面當回事。母親現(xiàn)在呵斥我,倒不如回去好好管教妹妹,免得日后出門得罪人還不知道?!?
“啪”的一聲,沈妱的臉被打歪過去。寒風拂面,面頰早就凍冷了,她倒不覺得多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