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杯”
念初拿著牛奶,金寶書拿著葡萄酒,岑遇拿著啤酒,艾米拿著果汁。
幾個完全不同的杯子順利碰撞到一起。
“真是不可思議啊,一個月前還只是個小草臺班子,現(xiàn)在竟然就拿到了振華教育的最大話語權?!?
岑遇語氣里不乏欣賞。
金寶書滿眼都是崇拜:“是啊念初,那個袁是非那么高傲,又喜歡自作聰明,你到底是怎么說服他的?”
“我沒有說服他,只是把袁振華跟人談判的進度時不時發(fā)給袁太太?!蹦畛醯恍Γ骸耙环皱X都得不到,跟拿走半壁江山,孰輕孰重袁是非還是拎得清的?!?
“可他不是不信任你嗎?”
這回岑遇就能替念初給出回答:“狗入窮巷,他沒得選了?!?
念初挑眉:“不過袁振華發(fā)現(xiàn)他合同上寫的收款賬戶竟然是袁太太賬戶時,那個表情真的很有趣,可惜你們不在場,沒辦法親眼見證。”
“你設這么大個局,不怕他報復嗎?”金寶書反而不如她開心,眼底一抹憂慮。
“誰被報復?”岑遇比金寶書看得清楚多了:“袁振華還沒出國,現(xiàn)在錢被架空,就更不敢走了,你當他有底氣凈身出戶?出不了國,人就要留在天北,誰活得不耐煩了,敢在天北動蔣太太?”
念初溫和一笑,的確,她做局之前就想過最壞的結果。
有個丈夫給她兜底,為什么不用?
“說起來,我好像沒怎么看過蔣先生和你一起,念初,他最近做什么呢,是不是很忙?”金寶書忍不住提醒念初:“我媽媽和袁太太就是前車之鑒,你可要小心點,把你老公看好了!”
岑遇眉頭微挑,看向金寶書的眼底一絲無奈,還是像小時候那么天真,男人是想看著就能看得住的嗎?
念初聳肩:“其實從他競選成功起,我跟他見面時間就越來越少了?!?
她又不是情竇初開的小女孩,滿腦子情情愛愛。
這幾年旁觀蔣天頌爭名逐利,她也跟著學了不少。
念初淡笑道:“現(xiàn)在這樣的情況是最好的,他有他的事做,我也有我的事業(yè)?!?
蔣天頌不好,他覺得非常不好。
一個人在醫(yī)院住了三天,念初忙著以新董事長的身份跟振華教育的老股東們斗來斗去,完全沒想過去看他一眼。
終于把風寒治好,不再有傳染風險,立刻就回了家。
他沒立刻把事情說穿,就等著看,念初什么時候跟他說實話。
這一等,就是半個月。
念初像無事發(fā)生,每天早上和他一起吃早餐,目送他上班。
晚上他回家時,她也在,就像從來沒出去過一樣。
然而他看家里監(jiān)控,念初每天至少出門三個小時。
念初的時間表越來越滿,蔣天頌的下班時間卻越來越早。
他問了賀媛,念初買股的錢不是從他媽那拿的。
暗中調(diào)查,才知道念初是打著信息差,走的云氏國際銀行的路子。
拿到調(diào)查結果那天,蔣天頌第一次認真地審視他的妻子。
他忽然清醒地意識到,她不再是他的小姑娘了。
當初那個什么都不懂,做事像擠牙膏,推一點才走一步的女孩,已經(jīng)出師了。
不再那么乖巧,甚至稱得上失控的念初,讓蔣天頌覺得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