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變化,驚呆了在場的所有人。
岑遠山第一個反應過來:“這怎么可能,污蔑,一定是污蔑!今天是我兒子的婚禮,我……”
“你還不知道嗎?就是你兒子舉報的你!”
執(zhí)法人員聲音不大,卻像落下一記重雷。
岑遠山震怒回頭,難以置信地看向岑遇的方向。
從執(zhí)法人員進來起,就低著頭,濃密睫毛擋住眼睛,看不出是在想什么的男人。
終于緩緩抬頭,對視上岑遠山驚怒交加的目光,他彎唇笑了笑。
風流肆意,郎艷獨絕。
“很意外嗎,不應該吧,父親?!?
最后兩個字,被他說得咬牙切齒。
“什么意思,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明家老董事長坐不住了,八旬老人拄著拐杖,憤怒地從位置上站起來:“岑遠山,岑遇,你們岑家的家事,自己關(guān)起門來去解決,為什么要牽連我們明家?”
新娘明媚也呆住了,愣愣地看一眼自己的愛人,又愣愣地看了一眼被帶上銀手鐲的父親。
她還不明白眼前到底是怎么回事。
“阿遇,爸爸,你們,這到底是怎么了?”
“都給我站住,誰都別走!”岑遇忽然放大音量,一聲低吼,那些見勢不妙,準備起身離開,撇清自身的賓客們,不得不停下自己的腳步,僵硬站在原地。
岑遇看著這些人,嘴角帶著報復的笑意,漆黑的雙目驟然看向明老董事長,像兩刃利劍。
“您真的覺得自己無辜嗎?老不死的,你竟然還敢把孫女嫁給岑家人,你可真是貴人多忘事??!”
語畢,忽然重重拂手,高達三米的香檳塔就這么散落開來,噼里啪啦,碎裂一地。
“??!”明媚被酒水迸濺一身,驚呼著后退躲避。
然而之前哪怕是她被路邊小水坑崩了一下都會立刻把她抱起來的男人,這會兒就是那么冷漠地站在一邊,連看她一眼都不愿。
“三十年前,明家投資失敗,遇到財務危機,急需跟岑家建立合作,岑遠山這個卑鄙齷齪的小人,仗著明家有求于他,提出了一個令人不齒的條件?!?
岑遠山忽然意識到岑遇要說什么了,他震怒道:“你住口!岑遇,你這個小畜生,你給我閉嘴!”
岑遇迎著他的目光冷冷一笑,轉(zhuǎn)頭看向今天特意邀請來的新聞媒體:
“攝像機對準我,錄音器材準備好了,接下來,你們將會聽見一個驚天的丑聞!”
“岑遇,你到底要做什么啊,今天是我們的婚禮……”
明媚心臟突突幾下,忽然覺得不能任由事情再這么進行下去,他說出來的東西,他未必承受得了。
“滾開!真以為我喜歡你嗎?要不是為了通過你,拿到你爸的犯罪證據(jù),你以為我會多看你一眼?每次聽到你的名字,我都作嘔!”
岑遇毫不留情一揮手,明媚毫無防備,狼狽的向后踉蹌幾步,踩著撒了一地的香檳,腳一滑,重重摔倒在地上。
“啊……”明媚痛呼一聲,表情扭曲地捂住肚子,感覺陣陣抽痛,從小腹往上涌。
沒人發(fā)現(xiàn)她的情況,因為岑遇立刻就說出了更驚人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