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門邊仰頭灌了三杯紅酒,大佬們才準許她進門。
蔣天頌拉開身側(cè)的椅子,對她說:“圍巾很適合你?!?
柏栩臉紅,人有些微醺,也許是里面每個男人身邊都帶著個親熱的女人,她也生出一些勇氣,朝著蔣天頌身上靠去。
這時有人端著杯子起身說:“蔣廳長,我敬你一杯?!?
蔣天頌不得不站起來,同他應酬:
“王董事長客氣了,我是小輩,就算要喝酒,也是我敬您才對?!?
兩人客套一番,蔣天頌把杯中酒一飲而盡。
忽的,他嗆了一下:“抱歉,平時不怎么喝酒,讓大家見笑了?!?
包廂里的男人們哈哈笑起來。
“蔣廳長,你這樣可不行啊,男人的酒量是練出來的,你就是喝的太少了,來,再喝三杯?!?
“是不是紅的不合口?我也覺得洋酒喝不慣,這樣吧,上白酒!”
“都說煮酒論英雄,蔣廳長,你也不想我們看不起你吧?”
他們起哄個不停,蔣天頌也只得深呼吸,再一次拿起酒杯。
“好,那我……”
“我來?!卑罔蚝鋈徽酒饋恚瑩踉诹耸Y天頌身前。
蔣天頌一怔,定定看向她。
柏栩撩了下頭發(fā),對他柔媚一笑:
“蔣廳,你只知道我的工作能力好,還不知道我的酒量也很不錯吧?”
她自作主張,但其余大佬也不反感,只是笑著起哄道:
“幫人擋酒,那得加倍,柏小姐,你這女中豪杰可別讓我們失望啊?!?
柏栩舉著酒杯,宛如回到了舒適區(qū),笑容相當嫵媚。
“好,那我就先連喝六杯?!?
……
小林始終沒走,開著車等在酒樓外面,像個私家車司機。
蔣天頌下樓,朝他走過來,小林殷切地給他開了車門。
“領(lǐng)導,我送您回家?”
蔣天頌嗯了聲,調(diào)整了下座椅高度,閉目仰頭休息。
到家時,念初恰好人在客廳,拿著包薯片在看電視。
蔣天頌在門口頓了頓,往自己身上聞了聞,把沾染香水和酒精味的外套扔進垃圾桶,才朝她走過去。
“怎么還沒睡?”
屏幕上放的是部話劇,比薩斜塔,正播放到男女主角吵架的時候。
女主控訴丈夫在婚姻中的種種過失,譴責他不給她體面。
男主毫不留情質(zhì)問:“你和一個還沒有發(fā)誓愛上你的男人上床,難道就體面了嗎?”
念初吃著薯片,看得津津有味:
“你累了就先休息吧,我要把結(jié)局看完?!?
蔣天頌看了眼屏幕,沒說什么,過去親了親她額頭,轉(zhuǎn)身上樓。
他先進浴室洗漱,洗掉自己身上的味道,確保自己渾身清爽,才又下樓坐到念初身邊。
話劇已經(jīng)到白熱化階段,女人要徹底離開男人。
念初雙眼放光,激動得恨不得給她鼓掌。
蔣天頌坐到她身邊,把手伸進念初的薯片袋子里拿了一片,嘗了嘗味道。
念初大方地把整包薯片塞進他手里:
“我下午陪女兒的時候睡了一覺,現(xiàn)在一點都不困,你累了的話就先休息吧,不用等我?!?
蔣天頌接過薯片放到茶幾上,摟著她:
“明天是休息日,不用上班,今晚陪著你,多晚都可以?!?
念初便安心地依偎進他懷里,蔣天頌握著她的手捏了捏,懷孕的女人肯定會變胖的,念初的小手也肉了不少,攤平有圓圓的小坑。
他用指腹摩挲著那淺淺的小坑,問她:“還要不要吃夜宵?”
念初搖頭:“不了,我現(xiàn)在不餓?!?
想了想,又說:“不如你去給我拿點水果?”
蔣天頌便去給她切了個果盤。
念初已經(jīng)看完一部話劇,又開始選下一部,其中有雷雨、羅密歐與朱麗葉、簡愛,她都毫不猶豫地掠過了,最終選擇了日出。
蔣天頌發(fā)現(xiàn),他的妻子是一個現(xiàn)實主義的人,比起那些浪漫主義的東西,她永遠對偏向現(xiàn)實的更感興趣。
演員都是老藝術(shù)家,表演技巧和臺詞功底都非常好,這一次他也跟著看了進去,不過喝下去的酒精很快發(fā)揮了作用,蔣天頌靠在沙發(fā)上,昏昏欲睡。
念初發(fā)現(xiàn)后沒有叫醒他,她暫停電視,挺著大肚子取回來一條厚毛毯蓋在他身上,然后坐在他身邊,和他裹著同一條毯子,繼續(xù)往下看。
后面她也不知什么時候困的,索性沙發(fā)也寬敞舒適,就干脆放任自己,和他一起在沙發(fā)上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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