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天奇惱怒:“你這女的是杠精吧,我是好心提醒你,不讓你孕期多想?!?
念初又恢復(fù)了以往的能善辯:“用不著你提醒,我自己的丈夫,我自己信,他就不可能有外遇!”
蔣天奇本來是好心安慰念初的,這會兒卻有點(diǎn)氣不過,口不擇道:
“那你也別太自信了,那些女人手段都高得很,你又這么無趣,誰知道二哥會不會哪天厭棄你?”
蔣天頌接完電話回來恰好聽到這一句,皺起眉,冷聲道:
“蔣天奇,你似乎對我的人格充滿質(zhì)疑。”
蔣天奇心里咯噔一聲,眼睛都大了一圈。
不是吧,不是吧,他之前說了那么多話,怎么偏偏這一句,被他二哥給聽見了?
陽光帥氣的小少年,回頭的一瞬間垮了臉:“二哥,不是你聽見的這樣,我沒有這個意思……”
蔣天頌冷笑:“你的意思我已經(jīng)聽得很明白了,趁我老婆懷孕來離間我們夫妻感情,蔣天奇,你是真出息?!?
蔣天奇這輩子最崇拜的人就是蔣天頌了,被他這么誤會,比殺了他還難受。
頓時急的兩眼淚汪汪,回頭瞪念初:“你還愣著干什么,快幫我解釋??!”
念初面無表情說:“他說你有外遇了,要跟我離婚。”
蔣天奇嘴巴張得能塞進(jìn)鵝蛋,一根手指指著念初,身體被氣得不停顫抖。
“你,你,你……”
他氣得幾乎失聲:“毒婦!”
挑撥離間,這個女人才是貨真價實(shí)的挑撥離間!
蔣天頌本來就不太友善的表情更加冷淡,低頭看著蔣天奇,冷冷一笑。
蔣天奇當(dāng)場頭皮發(fā)麻,就差把心剖出來以示清白:
“我沒有,我真的沒有啊二哥,這個女人胡說的,她,她故意氣你!”
念初看著蔣天奇的后腦勺笑,還對著蔣天頌俏皮的眨眼睛。
蔣天頌看她這樣子,哪可能猜不出來怎么回事?
蔣天奇找念初麻煩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壓壓這小子的脾氣也好。
他配合念初道:“我自然是相信我太太,小六,以后我們家,你沒事就別上門了?!?
說罷摟著念初,重新往電梯走。
蔣天奇難過的都快哭了,完了,二哥真誤會他了,以后都不讓他上門了……
等等,二哥家住哪來著?以前也沒讓他上過門啊!
蔣天奇猛地抬頭往電梯看,電梯門恰好在緩緩關(guān)閉,只剩下一條縫隙。
透過那條縫隙,他看見那對夫妻,男人和女人都在看著他,臉上帶著輕松打趣的笑。
蔣天奇這才意識到自己這是被耍了,蔣天頌根本沒生氣。
電梯門已經(jīng)關(guān)上,沖過去要說法也來不及了。
蔣天奇只能惱火地原地跺腳:“太過分了!蔣天頌?zāi)闼闶裁锤绺?,你重色輕弟!”
不過他也只敢在蔣天頌聽不到的地方說兩句抱怨一下。
意識到蔣天頌沒真的惱他這弟弟,心里還是松了口氣。
蔣天奇這個插曲過去了,兩人回到車上。
兩個保姆都在前排,一個開車,一個坐副駕駛。
蔣天頌握著念初的手跟她挨著坐在一起,想了想,對她說:
“柏栩是工作能力出眾才被我提上來的,外面的那些流蜚語你不要信。”
念初疑惑:“柏栩是誰?”
蔣天頌:“傳聞中的女秘書?!?
念初笑了下,靠在他肩上:
“如果都是你妻子了,我還不夠信任你,那這個婚結(jié)的有什么意思?”
蔣天頌便也笑了,輕輕摸著她頭發(fā),在她額頭印下一吻。
似是調(diào)侃,似是感嘆:
“讓一個男人保持自制力是很簡單的,你做得就很好了,那些微不足道的得到,怎么可能比得過難以容忍的失去?!?
念初嫁給他后,沒有一天放棄過提升她自己。
她在學(xué)校,幾乎從不動用蔣天頌的關(guān)系,每一份成就都是自己親自披甲上陣打下來的疆土。
跟著趙教授這幾年,她在國內(nèi)外都攢下不少的人脈。
這也不單單是她的人脈,更是一旦兩人的關(guān)系發(fā)生什么變化,念初能毫無顧忌抽身離開的底氣。
蔣開山更是給念初堅實(shí)的一座靠山,就算他離世,基金也仍舊會照常運(yùn)作,以念初的消費(fèi)習(xí)慣,這筆錢足夠滿足她的日常生活,讓她即使離開蔣天頌,物質(zhì)上也沒有后顧之憂。
仿佛所有人都覺得他會對不起她,畢竟至理名說,男人可以躲過一百次誘惑,但還有第一百零一次。
他如果在面對層出不窮的誘惑后,卻依舊能堅持對妻子保持忠誠,聽起來甚至都有些違背人性。
但蔣天頌偏偏就不信這個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