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單上的老師太多了,是不可能個個都去拜訪的,在上門拜訪之前還需要先確認(rèn)下具體拜訪哪幾位導(dǎo)師。
兩人邊逛超市挑選禮品,邊商量具體名單,蔣天頌先問了念初自己的想法,念初之前就選中了一個女導(dǎo)師,就直接說了她的名字。
蔣天頌毫不猶豫道:“這個不行,所有沒能力帶博士的導(dǎo)師都直接排除,既然有選擇的余地,就一定從更好的那部分選起?!?
念初小聲說:“也不能光想著選好的呀,也得看適合不適合,最好的不一定就是最適合我的?!?
做人還是得有點自知之明,就她現(xiàn)在這個履歷,自不量力去找個博士導(dǎo)師,別說能不能瞧得上她,她都覺得人家會瞧不起她。
這時兩人恰好走進(jìn)貨架旁一條窄窄的過道,對面走來個同樣推著購物車的情侶,蔣天頌手輕放在念初后背,把她朝著自己身邊帶了下,讓她給對方留出過道的空間。
同時漫不經(jīng)心地說:“為什么最好的不能最適合你?在我看來,最好的就是最適合你的?!?
念初心情略感復(fù)雜:“我真的能行嗎?”
她怕眼睛看得太高,卻沒走好腳下的路,摔下來會很慘的。
蔣天頌?zāi)抗鈴呢浖苌弦慌排诺纳唐飞下舆^,很認(rèn)真地幫她挑選。
“能不能把你送過去,是我要做的事,至于到那以后,能不能讓大家都容得下你,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他也算是高知圈子里待過的,知道無論什么圈層,都存在著隱形的食物鏈。
“不過以你無論在什么地方都能討人喜歡的性子,應(yīng)該不會有太大問題。”
念初被他說得臉熱熱的,心中的忐忑也減輕了些,亦步亦趨跟在他身邊,觀察著蔣天頌挑東西時的偏好,輕聲道:
“我哪有你說的那么好啊……”
蔣天頌勾唇一笑:“你的意思是說,我看人不準(zhǔn)了?”
念初聲音又小了些,抿著嘴唇笑:“我沒這個意思?!?
正好這一排他想拿的禮盒放在最高的位置上,蔣天頌抬高手臂,雙手去取。
外套是修身大衣,雙手一舉高,腰身的曲線就露了出來,男人高大挺拔,肩膀?qū)捄窠Y(jié)實,腰身卻很窄,緊實有力,雙腿修長筆直,是一副完美的衣服架子。
念初也不知怎么腦子一熱,走過去,雙手環(huán)住蔣天頌腰身,從后面把他給抱住了。
蔣天頌正拿東西的手一頓,而后又很自然地把禮盒取下來,放進(jìn)購物車。
低頭拍了拍念初的小手:“怎么回事?拿這當(dāng)自己家了?”
念初黏著他說:“你放心吧,就算蔣爺爺給我介紹再多的人,我也不會多看他們一眼的,在我這里,你就是全世界最最好的,沒人比得上你?!?
蔣天頌低笑了聲,很是教條地反駁:“你才走過多遠(yuǎn)的路,就知道全世界了?”
念初也輕輕地笑,蹭著他后背說:“我走過多遠(yuǎn)的路,多遠(yuǎn)的路就是我的全世界?!?
選導(dǎo)師的事情,辦得很順利。
說是一起商量,但念初自知眼界不如人,所以還是蔣天頌起決定性作用。
他首先排除了男導(dǎo)師,之后的名單里,就只剩下兩位教授。
兩位女教授,一位姓王,一位姓趙。
王教授脾氣很好,在兩人上門拜訪時,始終面帶笑容。
談間,王教授透露出來,她手底下的確還有兩個名額,但正在進(jìn)行的項目也遇到了一些困難,目前缺乏資金投入。
念初還是個學(xué)生,王教授聊得卻是社會實踐居多,她不怎么插得進(jìn)話,都是蔣天頌在聊,念初就努力在一邊聽著,即使不怎么聽得懂。
兩人聊得還算愉快,最后蔣天頌說他需要考慮一下,然后帶著念初離開。
趙教授有些工作狂魔,除了學(xué)校里的職位外,她自己還開了家游學(xué)公司,兩人這次上門沒見到趙教授本人,是她丈夫接待的。
趙教授的丈夫是個家庭煮夫,氣質(zhì)儒雅,接待兩人的態(tài)度也很友善。
但他直白地表達(dá),名額是學(xué)校給趙教授強(qiáng)行分配的,她本人其實并沒有帶研究生的意愿。
男人句句都是委婉的拒絕,在他眼里,像念初這種女孩子,就是為了面子好看,想給學(xué)歷鍍個金,對趙教授而是絕對的負(fù)擔(dān)。
除了婉拒之外,男人話里話外,還有些趕人的意思。
蔣天頌跟他聊了十分鐘左右,就決定帶念初離開。
念初回到車上,垂頭喪氣的:“要不還是算了吧,這兩位教授明顯都不希望接納我?!?
蔣天頌道:“第一位教授是做的有些明顯,但第二位,她丈夫代表不了她本人的意思?!?
念初低頭嘆了口氣:“第二位也很明顯,她其實在家,只是不想出來見我們。進(jìn)門的時候我看過鞋架,上面的女士拖鞋不在,客廳的茶幾上放著兩個水杯,我們聊天的時候,她應(yīng)該就在關(guān)著房門的臥室。”
蔣天頌頓了下,他還真沒注意到那些細(xì)節(jié)。
沉吟片刻,他打出了通電話:“查一下趙教授最近的行程,尤其是今天,她在不在天北?!?
沒到十分鐘,對方就傳回了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