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第一次養(yǎng)狗,自然希望它能好好的。萬一出了什么問題,我會難過很久的。”
蔣天頌手?jǐn)堅谒?,把她撈進懷中,在黑暗中找到她嘴唇,含著咬了一下。
念初不好意思地輕笑了聲,臉埋進他懷里:“給它取個名字吧,以后它就是我們共同的寶貝?!?
蔣天頌興致不高,不冷不熱道:“你先把它養(yǎng)活了再說?!?
于是接下來幾天,念初下了課回家的第一件事,都是立刻去看她的狗。
在她的精心照料下,小狗還真就一點點的長大了,從不到她一個巴掌大,變得和她巴掌一樣大,眼睛也睜開了。
棕色的小綠豆眼,一頭白色的小卷毛,丑萌丑萌的,把念初給高興壞了。
“網(wǎng)上都說睜了眼睛就能活。”她開心地去找蔣天頌分享:“我一定能養(yǎng)大它,現(xiàn)在該給它取個名字了?!?
跑到臥室一看,蔣天頌卻在換衣服,正在穿外套。
念初一愣:“都這么晚了,你還要出門嗎?”
從兩人旅游那次回來,蔣天頌就沒再加過班,難道現(xiàn)在又故態(tài)復(fù)萌了?
蔣天頌穿好衣服后,又對著鏡子看了看。
“單位之間組的局兒,結(jié)束得可能會晚一點,你困了就先睡,不用等我。”
“誰要等你了,我肯定先睡!”念初反叛地應(yīng)了一聲,抱著小狗跟過去送他出門。
等人離開后,回到沙發(fā)上,卻有些魂不守舍的。
現(xiàn)在都八點多了,早過了吃晚飯的時間。
他說有人組局兒,這個點,一群人聚在一起,是靠什么打發(fā)時間?
小南國會所。
在天北寸土寸金的地段,一夜之間,消失了三家生意不錯的酒樓。
三家門臉被打通,又重新裝修,就有了現(xiàn)在這一棟金碧輝煌的會所。
它叫小南國,聽名字就知道,跟之前被一場大火燒沒了的紅豆生南國會所肯定有關(guān)系。
也的確有關(guān)系,老板都是同一個人,晚九點,會所正式開業(yè),此時帶著幾個女明星,含笑在會所招牌下剪彩的人,正是滿身橫肉的丑胖子成威。
開業(yè)第一天,來了不少老顧客,人來人往,豪車云集,仿佛之前那些糟糕的事情都沒發(fā)生過,對這些人來說沒有任何影響。
成威笑著一個個接待,蔣天頌也從車中走了下來,成威笑容一頓。
“蔣局?”他瞇了瞇眼,接著笑得更加燦爛:“什么風(fēng)把您給吹過來了,我這么個小地方能讓您這樣的人物落腳,真是蓬蓽生輝啊!”
蔣天頌冷冷地看他一眼,并沒有跟他客套:“別以為徐婷婷的事情我會這么容易翻篇,我今天來,就是來找你的把柄的,廢話連篇那一套,你可以免了?!?
他不客氣,成威笑的卻越發(fā)真誠,笑意里隱隱壓著幾分輕蔑。
年輕有為,天之驕子又怎么樣?他錯就錯在太理想化了。
天北那些有頭有臉的,哪個沒在他手底下留下一兩個把柄?
蔣天頌當(dāng)眾說出這種話,打的不僅是他成威一個人的臉,也是讓那些跟他同流合污的人,提起了提防之心。
接下來,不用他做什么,想必那些怕自己短處會被曝光的人,就會自發(fā)去對付蔣天頌。
果然,下一秒,就有個男人走向蔣天頌說:
“蔣老弟,這都是下班時間了,你怎么還火氣這么大???年輕人,不要給自己太多壓力,出來玩就是圖個樂子,開心不就行了?”
蔣天頌看向這人,方覺,說起來兩家還是世交,方家從軍,也是高位,但方覺卻是方家下一代里比較不成器的,都三十六了仍舊一事無成,是個圈子里公認(rèn)的紈绔子弟。
兩人之前基本沒什么往來,方覺卻攬著蔣天頌肩膀,一副跟他很熟的樣子。
湊近后,滿身脂粉味,張開嘴就一股酒氣。
顯然是先在別的地方喝多了。
蔣天頌不著痕跡的偏了偏頭,避開他身上那雜亂的味道,手卻也攬住了方覺肩膀。
“方大哥怎么也在這?”
方覺一聽他這稱呼,頓時更加親熱:
“成威是我朋友,他開店我當(dāng)然要捧場。蔣老弟,碰見了就是緣分,今天你跟我走,哥哥我請客!”
攬著蔣天頌肩膀,不由分說就往里面走,蔣天頌婉拒都無用。
方覺身邊跟著一些人,都是些不學(xué)無術(shù)的狐朋狗友,見蔣天頌真的跟著來了,臉上都有些驚訝。
進包廂后,試探著跟他搭了幾句話,蔣天頌也都一一回應(yīng)了。
態(tài)度雖然不怎么熱絡(luò),但也都是正常交際應(yīng)酬,并不像傳聞中那么冷淡傲慢,不近人情。
眾人彼此對視一眼,心中大約都有數(shù)了,當(dāng)即揮手叫酒,又叫公關(guān)進來表演節(jié)目。
過了會兒,有人推門進來,是個穿著兔女郎服裝的小姑娘,領(lǐng)口很低,裙擺卻高,白花花的大腿在外面露著。
坐在門附近的男人瞇了瞇眼,在女人路過時,抬手往她腿上摸了一下,這在夜場里,原本是再常見不過的事情,大家都沒當(dāng)回事。
小姑娘卻一臉受到驚嚇的模樣,短促地驚呼了一聲,整個人一慌,啪嚓一聲,托盤隨著她回頭的動作失重,盤子上價值一百多萬的酒,就那么清脆的掉在地上,碎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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