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會兒,蔣天頌收到念初回復(fù),四個大字,外加一個驚嘆號。
“你耍流氓!”
行吧,流氓就流氓,總比被說是個好人有意思得多。
蔣天頌:“你不來,我對誰耍?”
念初小臉紅撲撲的,感覺這話題再聊下去有些危險,不理他了。
蔣天頌卻不依不饒,一個電話打了過去。
念初聲音軟乎乎的:“你才下班嗎?”
蔣天頌聽到她的聲音,就能想象到另一邊小姑娘的景象。
這個點,她估計是準(zhǔn)備休息了,穿著睡衣躺在被窩里,懶洋洋地玩手機(jī)。
很稀松平常的畫面,卻讓他在工作中疲勞了一天的心臟逐漸回溫。
“對,我才下班,最近單位都會很忙,等過陣子輕松了,帶你去度假?!?
念初精準(zhǔn)抓到關(guān)鍵詞:“最近很忙,又有大案嗎?”
她立即想起了至今沒抓到的巴土金等人。
“是不是那些壞人的事情有了進(jìn)展?”
單位里的事情,在沒結(jié)案之前是不能向外界透露的。
即使是身邊親近的人,也得守規(guī)矩。
蔣天頌含糊道:“差不多吧,可能要半個月左右,沒辦法去接你了?!?
念初本來沒覺得長時間見不到他有什么大不了,但聽他這樣說完,卻微妙的有些失落。
低低地哦了一聲。
她這很明顯的突然情緒消極,直接把蔣天頌給逗笑了。
“我沒時間去接你,你就自己過來,鑰匙什么的,你又不是沒有?!?
念初哼了一聲:“我才不呢,送上門給你暖床?!?
她也是一時嘴快,講完了才意識到自己把心里話給直接說了。
講都講了,后悔也來不及了,念初捂著嘴巴,尷尬得直撓床單。
蔣天頌愣了愣,接著立馬一本正經(jīng),相當(dāng)嚴(yán)肅的反駁:
“梁念初同學(xué),難道在你心里,我就是那樣一個低級趣味的人嗎?”
念初也被他這義正辭的口吻弄愣了下,帶著點自我懷疑的反問:
“難道,你不是?”
蔣天頌相當(dāng)坦然地說:“我確實是?!?
念初:“……”那你剛剛起那么大范兒是做啥咧?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硬是把電話聊到快九點多,念初實在熬不住了,打了個小呵欠,蔣天頌聽到了,才結(jié)束通話。
掛了電話后,念初直接翻了個身,蒙上被子就是睡。
蔣天頌?zāi)沁厓簠s看著空蕩蕩的屋子,感覺自己身邊也怪空的。
習(xí)慣真的是個很可怕的東西。
以前他獨來獨往,從不覺得孤單。
如今明明有了個小姑娘,卻品嘗到寂寞。
……
念初雖然沒如蔣天頌的意,過去給他暖床。
但這之后,時不時會去他住處給他料理家務(wù)。
就這么日子一天天過去,辯論賽終于正式開始了。
國外辯論隊是在賽事前一天到場的,在正式開展比賽之前,雙方辯友先在線下見一面,由雙方帶隊老師組織吃飯交流。
黃老師也在其中,她說完這事之后,又私下跟念初說:
“飯局的事情是每年的慣例,你要是不喜歡,不參加也行?!?
念初便問:“會喝酒嗎?”
黃老師笑的慈愛:“都喝成酒蒙子,明天還從哪找邏輯辯論?”
念初就心里有數(shù)了:“那我會去的?!?
等到了晚上,念初跟許樵還有其他辯論隊成員,就跟國外辯論隊的成員在酒店碰了面。
考慮到雙方飲食習(xí)慣的不同,飯局地點定在家中西合并的自助餐廳。
然而即使是這樣,雙方還是發(fā)生了些摩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