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xiàn)在的情況已經(jīng)沒辦法獨自開車,成威敢對他動手腳,就未必沒留下后手。
這家會所是成威選的,里面的服務(wù)人員說不定都是他安排的人手,讓他們幫忙說不定反而落入圈套。
會所的位置比較偏遠,這時候打電話叫人來接他也不現(xiàn)實。
電光火石間,蔣天頌看著廖晴,已經(jīng)做出決定:“廖小姐,幫我個忙?!?
直接把車鑰匙拋給了眼前的女人,蔣天頌相信,廖晴不會拒絕。
“我現(xiàn)在遇到了些麻煩,沒辦法自己開車,麻煩你充當(dāng)下臨時司機,帶我去這個地方。”
講話的時候,他依舊面色冷靜,單從外表上看,任誰都不會懷疑他的清醒。
蔣天頌說出了念初的住址。
廖晴有些驚訝,不久之前,他還對她避之不及?如今竟然向她求助?
但很快,她就做出了反應(yīng),笑著接住男人拋過來的鑰匙:“能幫上你的忙,我榮幸之至。”
汽車上,蔣天頌沒進副駕駛,獨自坐在了后面,廖晴開著車,他拿著手機,準備打給念初。
就在這時,似乎心有靈犀般,念初的電話也打了過來,蔣天頌一秒接通。
念初躲在酒樓的洗手間里,用冷水洗了好幾把臉,還是覺得腦子沒法正常思考,喝過的酒后勁兒上來了,她現(xiàn)在看人都帶著虛影,世界也仿佛在天旋地轉(zhuǎn)。
電話一接通,她就立刻開口求助:“二哥,我好像喝醉了,這里都是陌生人,我不敢相信他們,你來接我好不好?”
女孩無助的語氣明顯和正常情況不同,蔣天頌當(dāng)即意識到了不對:“你在哪?”
念初說:“杏林酒家。”
恰好,蔣天頌原本的會所位置和這里都在同一條街。
“停車?!彼⒖虒α吻缯f。
廖晴一臉莫名其妙:“怎么了?難道我的導(dǎo)航定錯了位置?”
“調(diào)頭回去?!笔Y天頌降下車窗,微抬著下巴,又解開了一顆扣子:“去杏林酒家,我要去見一位朋友?!?
廖晴因為他這拿她當(dāng)司機使喚的態(tài)度有些不開心,她用玩笑的方式道:
“先說好,今天是你要求我?guī)兔Φ?,不管路程遠近,你都欠我一個人情?!?
蔣天頌無法反駁,低低嗯了一聲。
酒樓。
念初出去后久久沒回包廂,黃老師擔(dān)心她出事,讓人出來看看。
那女生走到洗手間,看念初臉紅紅的,眼神迷離靠在洗手池邊,一看就是醉了,于是問她:
“怎么樣,還能走嗎?需不需要我扶你回去?”
念初看人已經(jīng)很模糊了,知道有人跟她說話,但辨認不出這人是誰,感覺有人要碰她手臂,第一反應(yīng)就是壞人,立刻不管不顧掙扎。
“走開,你別碰我,馬上就有人來接我了,我不要和你走!”
女生試著解釋自己是好意,但醉鬼念初完全聽不進去,她一個人又實在沒法帶走她,最后只能無奈的選擇一個人回去,找黃老師說明情況,再多叫幾個人一起來找這個醉鬼。
女生前腳剛走,蔣天頌緊跟著就到了,原本是要給念初打電話的,結(jié)果剛出電梯,就看到長廊對面念初滿臉紅暈,搖搖晃晃地扶著墻壁走出來。
念初在女生離開后,越想越覺得她現(xiàn)在所處的位置不安全,她必須馬上離開,找到個更安全的地方藏起來,直到蔣天頌找過來,帶她離開。
頭暈暈的,腳下也仿佛踩著棉花一樣,離開洗手間走了才不到幾步,就又有人朝她靠近,還試圖拉扯她的手臂。
念初的防范意識又出來了,立刻激烈反抗:“你放開我,快放開我,我朋友馬上就要來接我了,你們別想欺負我!”
蔣天頌訝異地看著連他都認不出來的人,捧著她紅撲撲的小臉問:“你到底喝了多少?”
念初睜著雙大眼睛,眼前卻像多了一層霧,怎么都看不清,感覺到有人要抱她,她拼命反抗:
“你放手啊,走開,你們這些壞人,憑什么你們都欺負我……”
蔣天頌這會兒也不怎么好受,那些女人的香水不知道加了什么東西,他也是強撐著理智。
現(xiàn)在見到念初,本就不多的理智,更是直接到了搖搖欲墜的邊緣。
“小初,是我,我來接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