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初沒理他,心里甚至還有點小得意,神通廣大如他,也不是料事如神的。
她下午怎么就沒課了?她不僅有課,而且還是幾百人的那種大課,好幾個班級一起上,按照現(xiàn)場定位實時線上點名,不去都不行的。
抱著這個想法,她睡覺時嘴唇都帶著上揚的弧度,心情美妙的不得了。
這樣的好心情持續(xù)到中午十二點多,念初補覺結(jié)束,心滿意足的睜開眼睛,然后慣性地去看手機上有沒有什么新消息。
班級群表示,因為老師的某些私人原因,這節(jié)課被臨時取消,挪到了下周二。
下午的課程,沒有了。
念初:“……”
她早該料到的,蔣天頌就是權(quán)威,她真不該質(zhì)疑他。
最好連這種愚蠢的想法都不要有。
沒了課,也不用急著回學(xué)校了,念初洗了把臉,去看了看客廳。
今早給她留的餐食都還在,被銀色托盤罩著,里面是三明治和雞胸肉。
三明治本來就可以涼著吃,念初打開托盤拿過來一個,剛準(zhǔn)備放進嘴里,手機又響了一聲。
蔣天頌給她發(fā)消息:“睡醒了嗎?醒了別急著吃太多東西,我在往回走了,中午帶你去餐廳。”
念初:“……”
她看了眼才拿到手的食物,還是過去咬了一口,管他待會兒要做什么呢,反正她現(xiàn)在就是餓了,就要吃東西!
也就在這種蔣天頌看不到,又不怎么在意的地方,念初才敢暗戳戳的有一些小叛逆。
過了會兒蔣天頌回來時,念初已經(jīng)換好了能出門的衣服,乖乖巧巧地坐在沙發(fā)上等著他。
他跟她說什么,她都說好。
蔣天頌依舊開著昨天那輛車,而且心情很不錯。
饜足過后,終于想起關(guān)心小姑娘的生活,問念初最近在學(xué)校的情況。
念初老老實實地回答說:“都挺好的,那次運動會之后,導(dǎo)員就開始對我特別照顧,學(xué)生會也是,有好事總能想著把我?guī)稀_€有那個十佳青年,我已經(jīng)評上了,還拿到了一個證書,就是不知道有什么用……”
蔣天頌的眼神到她最后一句才有些波瀾,指點道:“你大一的時候就申請了入黨,現(xiàn)在大三,也才是積極分子,有了這個,你在眾多積極分子里才會多出一個優(yōu)勢?!?
念初意外:“我以為這就是個虛名,還有這樣的作用嗎?”
她不知道,蔣天頌也不介意對她教導(dǎo):
“有了經(jīng)驗?zāi)憔蜁懒耍袝r候有些事情,差的往往就是這一個虛名。”
念初聽得連連點頭,想到以后也許能更進一步,心里面也很高興。
蔣天頌忽然又問:“就全是順利的事嗎,難道你在學(xué)校里,一件麻煩事都沒有?”
要真說煩心事,念初也是有的,只是她不想和人抱怨,畢竟抱怨又不能解決問題。
蔣天頌像看穿了她想什么似的,對她道:“說吧,我既然問你,就是要幫你解決的?!?
念初一愣,隨即一喜,雀躍的大眼睛看了看他:“真的?”
蔣天頌:“騙你做什么?”
他開始反思,自己之前是不是逗她太過了,以至于現(xiàn)在說點正經(jīng)的,小姑娘反而對他喪失信任。
念初看他是真要出手幫她的樣子,立即就開心了,等兩人到了餐廳,下車后就主動挽住蔣天頌手臂,黏在他身邊。
“我的確有些暫時解決不掉的事情,但我不想你出手幫我,不如我說出來,你換位思考的幫我想想,以我現(xiàn)在的身份和能力,有什么合適的解決方案?”
蔣天頌啞然,他想給她當(dāng)靠山,她倒好,想跟他學(xué)手段。
不過對念初這樣的選擇,他倒是很贊賞,這就是她一直以來的性子,從不會錯失讓自己進步的機會,蓬勃向上,充滿生命力。
“給你撐腰你不要,你這是想拜我當(dāng)老師?”
念初抬頭仰望著他說:“這樣不好嗎?你這么厲害,教出來的學(xué)生肯定也不會太弱?!?
蔣天頌拉開椅子,讓她先落座,才坐到她對面,以一個舒服的姿勢交疊起長腿說:
“很多事情對我來說,自己出手遠比幫你動腦子簡單,你想拜師,對你來說是好處,對我來說卻更麻煩?!?
念初嘴角微微下垂,緊張的抿了一下,忐忑道:“你不愿意?”
蔣天頌高深莫測的笑笑,沒說話。
念初看了他一會兒,頓悟:“我可以交學(xué)費!”
蔣天頌眼神贊賞,她是真的聰明:“哦?你想用什么當(dāng)學(xué)費?先說好,我不收人民幣?!?
念初也想學(xué)他笑的高深莫測一些,只是年紀(jì)太小,掌握不好尺度,看著倒有些像個搖著尾巴的狐貍,滿臉靈動的狡黠。
“給你你想要的,夠不夠?”
蔣天頌眸色微深:“你先說說,我想要什么?”
念初真誠地說:“以后我給別人的,也會都給你,而且給雙份!”
蔣天頌:“……”看錯了,不是狐貍,是薩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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