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腳步聲,她以為又是小何,背對著門有些不悅道:“何助理,你沒有自己的工作要忙嗎?你一趟又一趟,平時也這樣嗎?”
蔣天頌挑了挑眉,聽著這女人跟面對他時截然不同的語氣,隨意接話:
“他忙不忙我不清楚,但鄭小姐的單位,似乎是很自由?!?
聽到他聲音,鄭蕓畫一驚,接著心中升起喜悅,所有的準備她都做好了,只差他人到位,現(xiàn)在他終于來了。
鄭蕓畫笑著轉過身,語氣又變得無比溫柔:“天頌,你終于來了,真不好意思,有些事情想要找你幫忙,這個關系到我今天的工作,想著越早解決越好,所以才來這里等你,你不會嫌我給你添麻煩吧?”
蔣天頌在門口大致掃了眼辦公室的情況,擦著鄭蕓畫身邊走過去,他經(jīng)過的時候,帶來一股衣柜上的小葉檀香,那種豐蘊沉厚的木質氣息讓鄭蕓畫十分著迷,看著男人挺拔的背影,眼中掠過渴望。
出身名門望族的人,他自幼養(yǎng)成的行舉止,生活習慣,都遠不是那些普通人能比得了的,婚姻是女人的第二次投胎,她嫁給一個什么樣的人,以后就要去過什么樣的生活。
像個普通女人一樣,柴米油鹽,相夫教子的過日子,鄭蕓畫真的想想就覺得夠了,蔣天頌不一樣,他過的是高品質生活,他也懂得如何享受生活,只有和他在一起,她才會得到想要的未來……
所以,無論她做了什么,都是在為以后能過得更好而努力。
鄭蕓畫深吸一口氣,眼底掠過暗光,趁蔣天頌掛外套落座,她轉身關上了辦公室的門。
蔣天頌眸色微深,凝眸看著她這一動作:“鄭小姐這是做什么?”
鄭蕓畫回身對他笑了笑:“說起來不好意思,聽爸爸說你數(shù)據(jù)邏輯能力很好,所以想拜托你收拾個爛攤子,里頭有一些數(shù)據(jù)是要保密的,我不想讓太多人知道?!?
邊說著話,邊故作自然地把蔣天頌的杯子往他面前挪了挪:
“聽爸爸說你喜歡喝咖啡,這是我托人從國外帶回來的咖啡豆,你試試合不合口味?”
蔣天頌不喜歡喝咖啡,比起這種傷神經(jīng)的東西,他更喜歡茶,只有整個部門集體加班的那次,為了熬夜補修數(shù)據(jù),他給大家訂過冰美式,自己也湊合著喝了一杯,平時對這東西,他碰都不碰的。
看了眼杯子,蔣天頌接過來隨意放在了手邊,打開電腦道:“數(shù)據(jù)問題,是文件還是報表?把初文件發(fā)給我看看?!?
鄭蕓畫早做好了準備,發(fā)給他一個表格,蔣天頌看了眼,稅務數(shù)字的確有些問題,不過在他看來很簡單。
“這就是個小問題,你讓何助理做吧,十分鐘之內就能解決。”
鄭蕓畫也知道問題不大,她原本也不是抱著為難蔣天頌來的,但聽他說要交給小何,她還是急了,看了眼幾乎沒動過的咖啡,語氣為難道:
“文件上的內容輕易不能讓外人知道的,我們之前做志愿者時接觸過,所以我相信你的人品,你幫幫我好不好?”
她說著,眼里擠出一絲淚花,楚楚可憐地看著蔣天頌。
蔣天頌皺了皺眉,他不喜歡女人哭哭啼啼,尤其不喜歡對方靠眼淚解決問題。
語氣多了絲不耐:“既然這樣,鄭小姐就先出去吧,我做事的時候不喜歡有人在,五分鐘之后你再回來?!?
鄭蕓畫又看了眼杯子里的咖啡,猶猶豫豫道:“好,那我先走,這咖啡你要趁熱喝,涼了口感就不好了?!?
蔣天頌抬了抬手,朝著門邊示意。
鄭蕓畫沒再說什么,默默走了出去。
小何就在外邊觀察著這里的動靜,一看鄭蕓畫出來,立即過來獻殷勤:“鄭小姐你出來了,這是要走了嗎?需不需要我送你?”
鄭蕓畫被他纏的有些煩了,擺擺手道:“事情還沒辦完,我就是出來透透氣,你呢,你的工作很少嗎,我怎么覺得你不怎么忙?”
小何被她說的有點愣,也意識到自己過于主動了,訕訕一笑:“既然事情還沒辦完,那您先忙,我那正好也有個活,我先走了?!?
等他身影消失,鄭蕓畫才露出不耐之色,翻了個白眼,她最煩的就是這種小狗腿子。
在外面干站了五分鐘,時間一到,鄭蕓畫立即推門回了蔣天頌辦公室,咖啡香依舊濃郁撲鼻,男人的杯子空了一半,鄭蕓畫心中一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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